空如也的胃部就像是連年大旱的荒野,終於受到了雨水的潤澤,那種感覺妙不可言。
“渴了吧!”布魯爾仍是語帶笑意,心情看來不錯,他又倒了一水壺蓋的水,說:“您昏睡的時候,我們幾個輪流給您喂水,又怕噎著您,每次都只是在嘴net上點幾滴!”
兄弟們對自己的好,林恩當是牢牢記在心裡,又一口冰水喝下,他嘖嘖地感慨:“真冷啊!這水壺裡的水都快結冰了吧!”
綺在布魯爾背後的坦澤笑道:“正因為冷,我們這兩天都儘量跟您擠在一塊睡,彼此取暖!這溫度是一天天的降低,好在他們說今天晚上——最遲明天上午,就能夠抵達目的地了!”
“哦!”林恩應了一聲,但僅憑這樣粗略的資訊,還遠不足以判斷“避難所”的精確位置。他想了想,忽然意識到那個喜歡冷嘲熱諷的古怪傢伙,齊格恩克少校,在自己醒來之後居然一直沒有吭聲,便小聲向布魯爾詢問。
布魯爾回答說:“少校和上尉應該走到指揮艙去了,也許跟著艇長上甲板了!”
一旁的坦澤接著說:“長官您一定餓了吧,您的配給食物我們一直都妥善地收著,喏!”
感覺身體已經恢復了活動能力,林恩抬起左手,從坦澤手裡接過了幾個溫熱的土豆,見他還在從懷裡往外掏,連忙阻止說:“夠了,夠了,我一頓哪能吃那麼多!你現在也是傷號,要多吃點,傷勢恢復得快一些!”
坦澤笑著說:“艇上每天的供應雖然有限,但填飽肚子還是夠的!只可惜那些熱湯沒辦法幫您儲存,不過,再有一個多小時就該到晚餐時間了!”
細嚼慢嚥地吃下了一個比雞蛋小一半的土豆,稍稍歇了下,又在布魯爾的幫助下喝了。水,感覺身上的氣力正在穩步的恢復當中,也就不急著起身走動,而是與手下這些兄弟聊天。從他們口中,林恩得知了這三天所生的一些事情,潛艇在航程途中雖然不乏艱險,但總的來說並沒有怎麼耽擱,看樣子是能夠按照預定的時間抵達目的地。
“今天是5月3日了。”林恩想著自己所知的歷史記載,此時元已攜愛妻赴死,戈培爾一家八口殉難,拍林全面飄紅,尊奉遺命出任國家元的那尼茨已經開始和盟軍商談投降事宜了,隨著“雅利安方舟”計劃的事實,這一切仍如期生了麼?
帶著這樣的疑huo詢問了手下計程車兵們,他們輪值期間或多或少的從同伴們哪裡聽到了一些訊息,只是說起拍林的淪陷和元的“陣亡”他們大都覺得這是盟軍用以打擊德軍士氣的詭計。
對於士兵們的想去,林恩並不覺得意外,只是以外界傳來的訊息印證了自己的一些揣測。晚餐的時候,齊格恩克少校和莫特奇格上尉一併返回尾艙,見林恩醒來且能夠自行用餐,少校自是怪腔怪調地侃說“丹麥人是九命貓”,礙於上司的態度,上尉也沒多說,給了林恩一根菸、一塊巧克力,這些都是作為傷號非常需要的。
身體才剛剛恢復,林恩沒那精力一點點從少校嘴裡摳資訊,想著莫持奇格也不方便隨意透1ù,吃罷了晚餐便試著起身走動雖然還有些輕飄飄、軟綿綿的感覺,但至少走動時不會在失衡跌倒了。稍稍適應了一些,林恩沿著艇內通道往指揮艙走,黨衛軍士兵和潛艇艇員們仍舊擠在狹窄有限的空間內,看來這艘潛艇上的乘員數量並沒有減少,等到了指揮艙,又見海軍同僚和擔當替補的黨衛軍官兵仍在秩序井然地忙碌著,心中踏實而又欣慰。
未見叼菸斗的艇長和他的副了聲好,然後走到舵手位置:“嘿,蘭伯持!”
因為溫度降低了許多,這位舵手脖子上裹著圍巾,腦袋上戴著線絨帽子,轉過頭時依然是那副沒有睡醒的表情:“嘿“林恩!聽說你因為傷口感染而昏mí了,怎麼樣?”
“感覺好多了!”林恩一邊回答,一邊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