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
“我們當年在法國和荷蘭沒少吃他們的苦頭,這群天生的冷血戰爭機器!”上唇胡輕聲呢喃著,一字不差地同步說出上司不厭其煩的慣用語。
“若是蘇聯軍隊真有這麼一支裝備全套德**械的特殊部隊,那麼洛斯阿莫斯之難就鐵定是他們乾的!”“金髮保鏢”看了照片的前幾張就道出自己的判斷。
一口鯡魚、一口紅酒,上唇胡愉快地享受著桌上的美食,並不參與上司的揣測,而“金髮保鏢”粗略地掃完了後面的照片,嘀咕道:“50萬美元也不過如此,而且我總覺得德國人跟這事的嫌疑也很大!希特勒到底死沒死,挪威海巨爆到底時不時真正的原彈爆炸,還有斯大林的死因,這些都是讓人疑惑的謎團啊!”
“您不吃點?那傢伙就喝了兩口酒,吃的一點沒動。”上唇胡騰出嘴巴來問了一句。
似乎是對下屬的淡漠態度感到不滿,“金髮保鏢”瞟了眼盤裡色澤美豔的食物,冷哼道:“我不吃狗盆裡的東西。”
在這樣一個美麗的月夜,遠在挪威北部的終年不凍港特隆姆瑟,古老的港口城市一片安詳。數十公里外建有一座英軍雷達基站並駐紮了正統的英**人,盟國的將領和情報官們恐怕怎麼也不會想到,挪威的旗幟在木杆上飄揚,街道上行走的卻是全副武裝的德**人——夏季塗裝的42儼然是二戰後期德國陸軍戰鬥部隊的標準配備,德國女工們精工製作的“豌豆”迷彩服在質量上比戰爭後期的同型服裝有過之而無不及,用墨西哥皮革製作的皮靴踩在石板上發出鏗鏘有力的響聲,毛瑟
8k步槍在戰場上雖然已經完全落伍了,但這些士兵們都在訓練中學會了P44突擊步槍的操作,而位於西班牙的軍工廠正以每月200支的速度生產這種構造複雜、成本頗高但威力十足的自動武器。
在俯瞰港灣的古堡露臺上,林恩平心靜氣地抽著香菸。在這樣的月夜,清冷的北風在海面上吹起層層波紋,從這裡可以看到港灣中有一條奇怪的“大黑魚”在水面上露出稜角分明的脊背,以平緩的速度安靜地朝碼頭駛去,這意味著又一批從“避難所”基地轉移而來的軍民即將抵達這座“北方日耳曼尼亞”——它的古樸與粗陋並不符合人們對尼爾曼尼亞的宏偉想象,兩者甚至沒有幾個共同點,但特隆姆瑟郡的荒蕪和遼闊為如今第三帝國殘餘人員臨時棲身並謀求復興提供了寶貴的地表空間。儘管此時還受到蘇聯、美英盟國以及挪威政府的制約而不能完全放開手腳,但新建的工廠群不論規模、產量還是進一步發展的餘地都遠遠超過了基地的有限洞庫。
在距離林恩三步之遙的石垛旁,斯蒂倫芬上校也在抽菸,所不同的是,這位特隆姆瑟佔領軍指揮官趁著夜晚穿起了一整套筆挺光鮮的制服,頭髮梳成時興的大背頭,皮鞋擦得錚錚發亮,領口是元首親授的騎士鐵十字勳章,領口是他的金質德意志勳章,腰帶上扣著槍套,裡面裝了他鐘愛的魯格手槍,這一切讓林恩覺得像是夜晚ォ能爬出墳墓遊蕩的鬼魅,讓人覺得好笑又很是無奈。長久以來,林恩對德式軍服的情感在不斷的發生變化,最初的新奇、經歷戰火磨礪後的驕傲自豪,戰爭結束後的矛盾、感悟以及被賦予了新意義的豪邁,他漸漸不再以形式作為證明,即便只是身穿便裝,也能夠用軍人的剛毅品格和鐵血精神來支撐摧不垮壓不彎的脊樑。
“您準備接受委派?”一支菸抽完,斯蒂倫芬隨之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東方有句俗語: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林恩用德語艱難表述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