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徒勞無功的,經過將近四天的時間,行動最緩慢的特遣小隊恐怕也已經離紐倫堡有一百多公里了。值此聖誕節即將到來之時,他們有的仍在茫茫山林中行進,有的已經在秘密藏身地點暫時隱蔽下來,盟國兵力再多·也只能部署十數萬二線部隊在德國南部採取戒嚴和清查。利用巨大的主場優勢,帝國特遣部隊以及他們營救出來的人員簡直化身無形的幽靈,只要他們不主動暴露,盟國方面很難將他們揪出來,這也就是林恩不急於進行戰時調整和部署的關鍵考慮。
林恩經過細緻權衡而制定出的行動計劃固然精妙-,但有道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此時在慕尼黑以北的一座鄉間農場,帝國元帥赫爾曼.戈林彷彿關在動物園裡的暴躁獅,在這裡令他受束縛的並非冰冷的鐵籠,而是不但冰冷而且不見天日的地下室。這座農場的早期歷史無從追溯,二十年代初期由一名猶太富商購得,希特勒政權崛起後,這名猶太商人鋃鐺入獄,名下資產也一併充公,不久後成為一名黨衛隊區隊長的私產。好景不長,德國戰敗,盟國佔領軍收繳了第三帝國政府及黨衛隊官員的資產,部分進行了拍賣,這座土地肥沃且位置偏僻的農場被帝國情報部門買下作為安置人員、聯絡中轉之用,因而在原有的儲物地窖和酒窖基礎上擴建了隱秘的地下室,足以容納幾十人過上好一陣。
“元首還活著,元首還活著,他一定迫切地需要我,我們是堅定不移的戰友,我們彼此瞭解、彼此信賴,我們是親密無間的同志的,他一定迫切地需要我一刻也不能多等!”
穿著情報部門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帝國元帥制服,戈林挺著肚在地下室裡來回踱步,口中唸唸有詞,時不時自信飽滿地加大音量。剛開始的時候同處這地下掩蔽所的凱特爾、約德爾等人還為那名特遣隊員失口透露的訊息而感到驚訝和振奮,但時間稍長也就不那麼激動了,唯獨戈林像是磕了藥一般異常亢奮。其實在被盟軍收押後,這傢伙就一直在盟軍醫務人員的監督下逐步戒除對嗎啡的依賴,只不過這看起來並沒能改善他易怒、神經質以及暴躁的壞脾氣。
等到外面的特遣隊員穿著便裝送飯下來了,戈林又開始用高高在上的語氣發出叱責:“你們的指揮官呢?讓他跑步前來見我!我不能在這個又黑又冷的地方待下去了,帝國的事業需要我的力量元首需要我的幫助,你們應當儘快護送我前去跟元首會合。元首人在哪裡?別裝傻充愣了,回答我的問題!”
和以往一樣,這幾名特遣隊員只能唯唯諾諾地回答“抱歉,這些我們真不清楚”、“盟軍到處戒嚴清查,為了您的安全考慮還請耐心等候一陣”這類,但這些搪塞的語言只會讓戈林變得更加惱火,他已經有幾次動手掀翻了放在桌上的食物不僅自己不吃東西,連帶弄得旁人的食慾也大受影響。
“神經緊繃釋放崩潰症。”凱特爾諷刺地給他的症狀下了定義,當然了他的聽眾只有約德爾一人,因為同行的其他人與戈林的關係顯然更加密切一些。
勉強吃了些東西,戈林揮舞著他那粗大的胳膊,在地下室中央手舞足蹈地進行“講演”:
“起義!起義!唯有全國的起義能趕走美國佬、英國佬還有法國佬,我們要義無反顧地站出來領導德國人民開展全國性的起義,趁著他們正在東歐跟蘇聯人拼命,這正是我們復興大德意志帝國的最佳時機,一旦錯過了,我們將永遠被他們踩在腳下!”
內容大同小異的講演一路上已經聽了好幾遍,前第三帝國的高官中終於有人發出質疑的聲音了約德爾說:“就算盟國的主力部隊都集中在戰場前線,駐紮在德國本土的只是二流貨色,可他們有機槍、大炮、坦克和飛機,我們的人民刺手空拳,該去哪裡弄到足夠的武器呢?”
“這個我們不必擔心,盟國在東歐作戰德國成了他們的後方,只要我們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