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副駕駛位置的那人卻是身中多彈,靠坐著幾乎失去了意識。由於前面這輛吉普車吸引了火力,跟在後面衝過岔口的那輛乘員看來都安然無恙,駕駛員也緊跟著在側旁停下,然而他選擇的位墨實在不太好,士兵們正準備下車去看看能否幫上什麼忙,突然聽得“啾”一聲極其短促的尖嘯,一枚炮彈從兩棟樓房之間的空隙地帶穿來,它落在吉普車左側並瞬時發生爆炸,炮彈的絕對威力盡管不大,可威利斯軍用吉普車的重量也很輕,它一下子就側翻過去,靠左而坐計程車兵甚至直接被爆炸的氣浪掀飛出去!
“噢上帝啊”上尉愣住了,他不記得自己早起時是否向無所不能的造物主禱告過永保平安,但自從那個怎麼也擊落不了的“不明飛行物”出現起,他就隱隱有種不好的直覺,戰鬥果然發生了,發生在戰爭宣告結束的幾周之後,所有的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噩夢,而他自己現在正置身於噩夢之中無法掙脫。
“長官,我們是繼續戰鬥還走過去救人?”後座靠右負責操控機槍計程車兵這一聲喊叫,瞬間將失神的上尉拉回到了現實,他環顧周圍,同行的吉普車已經被掀翻過去,上面的同伴不知生死,只看到有兩人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四周還散落著一些不敢揣測內容的碎塊。
頂著巨大的壓力,他接連深吸了兩口氣,踩下油門,並且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們衝過去,從側面包抄那些狗孃養的,一定要把他們全部幹掉!”
在戰場上有衝勁未必是壞事,但大聲說出來有時候是適得其反的,吉普車重新啟動之後,快速而順利地駛過了同伴遭到炮擊的位置,機槍手有些盲目地反向開火,然而子彈大多數都打在了兩棟房屋的牆面,只有少數幾顆穿過它們之間的空隙,不論是普通火炮還是坦克炮,它們都不足與對操作者構成威脅。吉普車前行大約百米,在一個沒有遭到火力封鎖的十字路口向左拐,繼續前行並在合適的位置再度左拐,他們就能夠實現側面迂迴的意圖,可第一次拐彎後才過了兩三秒,前方冷不丁射來兩顆子彈雖然只有兩顆,卻極其精準而致命。一顆穿透擋風玻璃射中上尉的肩膀,一顆從擋風玻璃上方飛過,只聽一聲悶哼,操縱著車架機槍的美軍士兵鬆開了手,他無力地向後仰去,因為整個人的重心偏高,結果翻過座椅直接從後面滾落車下。
上尉大驚,關鍵時刻,他又一次作出了錯誤的決斷,他左右扭動方向盤試著以此避開對方的冷射,然而在固定不動的射手面前,這不過是一輛笨拙搖擺的吉普車,快速點射仍對目標有著很高的命中率,反而是沒有駕駛賽車經驗的司機,很容易因為車輛的左搖右擺產生暈眩。犀利的子彈接踵而至,一發接著一發穿透擋風玻璃,額角、臉部、頸部相繼傳來痛感,上尉終於徹底mí失了自我,在意識漸漸崩潰之時,他剎車了,以免撞上房屋而導致兩名受傷同伴的徹底無望,然而這是他的第三個也是最後一個錯誤。直到這時,上尉仍不知道,自己遇上的很可能是對方陣營中戰鬥射擊能力最為出眾的一名射手,而在不久之前,他和他還曾友好握手,甚至以別樣的方式吃同一頓午餐、看一場電影、分享各自的愛情經歷……
最後射來的幾發子彈仍是極端的冷酷無情。一發穿透了上尉的xiōng膛,戰爭結束之後,他本該很快和自己心愛的人步入婚禮的殿堂:一發射中了哥駕駛位置奄奄一息的美軍士兵,他的退伍申請已經得到了批准,作為在秘密基地效力過的警衛士兵,他享受的一項特殊福利就是以合同制安保人員的身份繼續為政府效力:還有兩發射中了後座左邊那名美軍士兵,他和他的棒球夢想只能到此而止。
被子彈擊中的感覺非常糟糕,xiōng口撕裂一般的疼,以至於頭上、臉上還有脖子上的傷痛都變得無足輕重了,上尉艱難地呼吸著,手腳漸漸已經脫離了自己的控制,視線也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思緒開始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