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此時此刻,換上一身筆挺帥氣的帝國近衛軍將官制服的林恩也順著舷梯從遊輪來到碼頭上,軍帽上的鷹徽、領口的騎士勳章和右胸的德意志勳章都在極晝的陽光下泛著亮『色』。這套裝束雖不至於跟參加宴會一樣過分華麗,但也不適合參加戰鬥,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正常狀態。
在皮靴踩過石子路面的刷刷聲中,林恩在碼頭上站定,昂首挺胸地望著城區中央的那座教堂,尖屋頂上的十字架在旭日的光照下顯得無比神聖,他在心裡虔誠地祈禱起來——為今日並肩作戰的同志們祈禱,也為昔日離散的戰友夥伴們祈禱。
很快的,弗朗茨開來了一輛西班牙版的“大眾甲殼蟲。”貨船運來了20輛這樣的民用小汽車和40輛六輪卡車,碼頭上的挪威工人之前已經非常熱情地幫助他們將一部分卸運下來。別看特隆姆瑟是一座地理位置偏僻的港口,路上交通並不閉塞,這裡有一條狀況良好的國家公路通往納爾維克,百多公里外還有一座戰時德軍遺留下來的軍用機場。在天氣溫和的極地夏日,汽車的便捷程度能夠很好彌補船運的限制。
林恩並不急於鑽進汽車,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帶著沃夫魯姆和弗朗茨一邊吞雲吐霧一邊等著登陸的部隊控制城市。這一次隨船運來的武裝人員編為五個整連,海峽對岸的“提爾皮茨”號拆解工地有一百多人,再加上混雜於前期移居人員的七百多名軍人、情報人員,可動用的總兵力超過兩千,而可能給行動製造一點麻煩的是二十多名挪威警龘察、一些彪悍的挪威獵手以及三萬純正挪威居民中的不識時務者,這看起來有些大炮打蚊子的感覺,但林恩調遣如此兵力絕非純粹的炫耀。
最先目睹這戰後奇景的是停泊於港內的挪威漁民,他們在夢中被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拉開簾子看到的竟是熟悉的德國士兵,許多人都以為自己還沒有脫離夢境,畢竟德國人挑起並參與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已經結束一年多了,如今美英和蘇聯之間的戰爭被冠以第龘三次世界大戰的名號,德國人除了貢獻出前沿戰場之外,既沒有直接參戰的資格,也沒有掀起風浪的能力,怎會千里迢迢出現在挪威北方?
在這些挪威漁民從前前後後一系列錯綜複雜的事龘件理出頭緒之前,手持突擊步龘槍和衝龘鋒槍的德國大兵就已經如冷麵煞神一般出現在他們的船上,用簡單而有效的肢體語言迫使他們拖家帶口地登上碼頭進入臨時的圈禁控制點。在這裡,他們看到一張張和自己一樣愕然驚恐的臉龐,很少有人注意到這些德國大兵軍服的細節配飾已經發生了改變,大耳沿鋼盔仍是大耳沿鋼盔,典型德式裝束、裝備以及卷著小舌頭的德語也沒有改變。儘管他們很快得到了德國大兵們散發的挪威語傳單,從中獲知對方的此次行動和5年前一樣,只要挪威人不抵抗、不破壞,順從於佔領軍的安排,他們將獲得公平友好的對待,食品定量供給,衣物和『藥』龘品也將獲得充足的供應。
半個小時過去了,不大的城市已經完全被帝國近衛軍的戰士們所控制,四艘潛艇也依照計劃抵達港口並上浮戒備。林恩環顧碼頭然後從容鑽進汽車,它暢快地發動起來,載著特隆姆瑟之南的始作俑者穿過街道駛向城區中央的議會廣龘場。沿途所見,神情冷漠的帝國士兵已經控制了每個街道,先前移居而至的德籍居民共有一萬多人,主要是基地內的老弱『婦』孺和戰爭結束時滯留在挪威的德軍眷屬,在這樣一場行動中,他們可不是旁觀者,身體健康的都被髮動起來與帝國士兵一道對挪威居民實施每家每戶的搜查,收繳武器彈龘『藥』和各種可利用的通訊裝置,並將事先印製好由貨輪運來的挪威語傳單散發到這些挪威居民手中。
到了議會廣龘場,特隆姆瑟郡的議會所在地,林恩看到挪威警龘察們衣衫不整地縮在靠牆的角落裡,想來絕大部分人都是在被窩裡被揪出來的,持槍警戒的帝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