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束情有獨鍾。本以為她是跟著去荷蘭海軍基地參觀的,卻見她拎了只跟體形不太相稱的公文包,於是揣測道:“您這是去上班呢?”
“用“您,這樣的敬語會讓我覺得自己老氣橫秋。”薩拉笑道,
“我在阿爾克馬爾的一個研究所工作,那裡正好位於阿姆斯特丹和登海爾德港的中間,但不是每次都能這麼碰巧搭上車,範霍爾克少校基本上三個星期才回阿姆斯特丹一趟。”
在門廳那邊與男爵寒暄了幾句,範霍爾克快步回到車上,當他坐進來時,福特轎車的起伏遠遠超過了林恩和薩拉所造成的幅度。
“我們得抓緊時間了。”範霍爾克說這句話時,林恩以為是他們基地有規定的報到時間,然而薩拉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迪爾米特博士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嚴厲,他只是希望自己頭腦中的每一個設想都能儘快轉化成為給人類帶來便利的發明。”“真是一個偉大而崇高的人。”範霍爾克笑著發動汽車,林恩從後視鏡裡看著他們以及自己,這裡每一個人的心態都顯得非常輕鬆,好像他們已經擺脫戰爭yīn霾回到了和平時期,而在德國,幾乎人人臉上都掛著忐忑和憂傷。
所謂煙huā三月,進入四月後天氣漸漸轉暖,海濱田野中到處是生機勃勃的景象,倒是從北海上吹來的風還夾雜著一些寒意。開車之後,範霍爾克就不怎麼說話了,薩拉轉頭往右看著窗外的風景,她今天用了條淡紅sè的格子手帕扎頭髮,這種傳統方式讓林恩覺得很舒服。過了一會兒,他主動開口問薩拉:“你們的研究所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
“船舶內燃動力!簡單來說,就是讓船上的輪機系統變得更強勁、
更簡便、更耐用。”薩拉用跟範霍爾克一樣毫不設防的語態回答說“迪爾米特博士是這責面的一流專家……歐洲一流!”
“噢,不錯!相當不錯!他一直在這裡工作麼?”林恩小心翼翼地打探說。
薩拉輕快地說道:“不,德軍佔領時期他去了英國,幫英國人打了四年工,利用英國人支付給他的報酬回到荷蘭重建了他的研究所。
研究所的收入主要來源於成功的專利轉讓,我們幾乎不接檢修維護這類的工作,而在一些具有軍事和政治意義的專案上,荷蘭政府也會提供些資金支援,但數量很有限。”“呵呵,我對船舶機械沒什麼研究,感覺就是跟**的金屬部件和油膩的潤滑劑打交道最近有什麼大專案麼?”林恩問。
“你這話聽起來真像是一個外國間諜!”說完這句話,薩拉掩著嘴哧哧地笑了起來,範霍爾克少校也笑了,他說:“瞧你,把霍斯特先生嚇壞了吧!他大概覺得這裡的氣氛跟德國以及bō蘭一樣緊張,但荷蘭很不一樣,我們現在是中立國,今後也是!”聽了這話,林恩這才有些釋然。不僅是荷蘭,比利時也是中立國,他們既沒有參與西方盟國的軍事行動,也不鼓勵軍人或民眾參加任何一方的國際志願部隊。不過比利時人的境況要比荷蘭糟糕一些,關鍵在於他們的地理位置若要從中歐進攻法國,不到四百公里的德法邊界難畢展開部隊,雖然1940年的“曼施坦因計劃”和1944年的阿登反擊戰早已讓人們領略到複雜地形也能夠展開大規模的機械化部隊行動,但蘇聯人所能夠擊破bō蘭和德國防線抵達西歐,借道比利時進攻法國幾乎是必然的。
汽車向北行駛半個小時就到了阿爾克馬爾,薩拉在一棟漂亮的三層樓白房子前下了車,臨走前高興地每林恩和犯霍爾克揮手告別。
看著她那瘦弱的背影,林恩不自覺地想起了黛娜,論樣貌和身材,兩者之間是鮮huā和綠葉的區別,然而在穿越到這個時代並幹出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