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林恩一面發動汽車,一面親自安排每人的位置及分工:特奇梅爾押著馬特索夫上校坐後排中間,坦澤位於最右側,攙扶他過來的那名德軍士兵拿著“波*沙”衝鋒槍坐在副駕駛位置,林恩本打算讓院落裡傷勢較重的那名德軍士兵坐後排左側,另一人押著蘇軍女護士擠在車尾清空出來的儲物位置,卻聽到裡面突然傳來槍聲,緊接著,後入的德軍士兵攙扶著傷勢較重的同伴出來,面帶歉意地對林恩說:“長官,一下沒注意,讓那女的往裡面逃跑了”
這時候顯然沒功夫去抓女護士回來,有馬特索夫這大票在,少一個位置還寬敞些,連忙喚著兩人上車,並且讓傷重的獨自坐儲物處,另一人配合特奇梅爾看護蘇軍上校,然後叫大家都摘下鋼盔,自己一踩油開著這輛沒有任何防護能力的汽車順著廢墟之間已經算不上路的通道,朝著西面也就是德軍防線駛去
為了不引起那些還不明所以的蘇軍注意,林恩沒有開燈,車也相對較慢,搖搖晃晃地駛過一段佈滿石塊碎屑街路,左拐進入了來時曾經走過的巷子經過先前那兩輛T…34的碾壓,路面上的許多水泥塊都已崩碎,因而顛簸幅度明顯減,再加上兩隊蘇軍士兵的清理,這一帶顯得頗為空寂
隱約看到先前被擊斃的那名德軍士兵遺骸,林恩有意避讓,同樣是拼死戰鬥計程車兵,方法和技巧的差別使得最終結果有著天壤之別接著駛過一棟中部坍塌、兩側外牆猶在的多層建築,林恩看到前方靠近街道的地方有一些人影沃夫魯姆不在,沒法從語言上過關,只好對特奇梅爾說:“卡爾,拿槍頂著俄國佬的襠,他要是敢說話,先讓他嚐嚐絕後的滋味”
這一招固然yīn狠,特奇梅爾毫不猶豫地照做了蘇軍上校受此羞辱顯得異常憤恨,可雙臂一開始就被林恩廢了,又被兩名德軍士兵押著,只能做些無力的掙扎,而如果目光能夠殺人的話,林恩恐怕早就被他殺死一千一萬遍了
眼見前面那條街道就是先前自己冒險穿過並與特奇梅爾會合的那條,林恩駕駛著嘎斯汽車平緩地開了過去聽槍炮聲響起的位置,看聚集於這一側的蘇軍士兵並不緊張,林恩揣測蘇軍先頭戰鬥部隊已經攻過了街口,正與德軍爭奪對面的街區,而一旦主要的戰鬥結束,這邊的蘇軍部隊就會越過街道前去收拾殘局趁著還有點距離,他低聲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同伴說:“夥計,隨時準備擊”
見從後方駛來的是嘎斯汽車,前面的蘇軍士兵們放鬆了警惕,擋在道路中央的幾個還很主動地向側旁讓開,林恩神情鎮定地繼續往前開,左手悄然從槍套裡摸出駁殼槍,見一名端著衝鋒槍、戴鋼盔的蘇軍士兵招手示意,林恩當即減慢度,還若無其事地探出頭,擺出一副準備和對方搭話的架勢,左手卻已經迅抬起等到這不知死活的蘇軍士兵開口說話,林恩和善地笑了笑,舉起槍著黑的槍口,蘇軍士兵的眼神剎那間凝固了也許,他已經看到了林恩領口的德式領章,也許,他還看到了遭到扣押的馬特索夫上校,這一切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不可思議
在沒有說再見的情況下,林恩直接扣下扳機,那倒黴的蘇軍士兵面頓時被駁殼槍子彈打得血模糊,兇狠的駕駛員大吼一聲“開火”,猛然踩下油握槍收回的左手以連貫的動作掛了加檔,而側旁的德軍士兵連同後排座位的坦澤等人也紛紛舉槍開火
冷不丁遭此攻擊,周圍的蘇軍士兵頓時倒下了一大片
得益於大容量的圓形彈鼓,掌握在德軍士兵手中的“波*沙”持續吼叫著,而嘎斯汽車的發動機也給力地轟鳴著,像是一匹出欄的駿馬歡快地撒開蹄子,一轉眼的功夫就已經衝上了街道林恩向左猛打方向盤,從而避開雙方重型坦克先前發生對的那個街口,準備從反方向找尋相對安全的路徑不過,此時的柏林整個就是一個大戰場,到處都在發生戰鬥,沒有人確定在哪個街口拐彎不會遇到蓄勢待發的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