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很天真,反正有人“餵食”又何必客氣呢!能留在凡間還有多少時日並不清楚,得過一日是一日,若說兩句好聽話能換來一頓好料,她絕不藏私。
她雖一心成人,卻除不去一身的仙資仙骨,看不透人性隱藏的卑劣面,她以為學了十成十的狡猾已經夠壞了,殊不知他口中的一輩子是何含意,傻呼呼地定下白首之約,為貪嘴而賣了自己。
“好,就讓你跟。”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
風怒雷雙臂一收緊,把不曉得將成為他的人的俏人兒摟入懷中。
“真的嗎?你不會出爾反爾吧?”咦?她怎麼心頭有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她正在做某件錯事。
終日繃著的臉忽地露齒一笑,滿嘴的粗胡顯得陰險。“讓你白吃白喝了這些年,總該給我一點回報了。”
管他是男是女,誰叫她一再撩撥他,讓他放不下她,自投羅網的獵物豈有鬆手之理,既然她一意賴定他,那就讓她賴吧!
世俗的禮教也許容不下同性之間的纏綿,但此刻他顧不了許多,孤獨已久的心多了一份牽絆,盤據多時的傷痛也少了幾分。
他的家已經不在了,殘破的故居只剩下鬼魅傳說,他已許久不再想起那夜的淒厲哀嚎聲,多了個伴會讓他有家的感覺吧?!他也希望有個人在孤寂的寒夜溫暖他,讓他忘了那一雙雙驚恐而亡的眼。
“回……回報?”瓶兒心口抽了一下,非常不安地放開摟頸的玉臂。
“雖然我們同是男人,不過我會好好的疼惜你,你咬咬牙就過去了,不會太痛。”他一把抱起她,往床鋪走去。
不能怪他心狠手辣,只能說那雙眼兒太清媚了,笑得柔膩地勾引得他狂性大作,有如一頭野獸想佔有白玉羊脂一般的細嫩身軀。
風怒雷已做了沉倫的打算,就算背上罵名也要順心而行,他實在太渴望這雙翦翦水眸的主人,早在三年前他就動心了,不然他怎會自找麻煩的開間飯館?
修羅即是他,“夜修羅”的名號打他十五歲殺了第一個可以買賣的人命時便不陘而走,直至今日已是江湖中人所忌憚的人物。
殺人是有價碼的,從昔日的千發老人到今時的“恨花嬌”梁玉紫,他每殺一個人少說有千兩白銀入帳,累積至今是一筆為數不小的財富,“飯館”的營利根本不能相比。
“大……大哥,我這人一向膽小又怕疼,我想我還是回自己房裡潛心修身養性,不打擾你作奸犯科、為非作歹的大好時機。”她不是男人啦!別太疼她。
雖然不懂男女情事,可瓶兒一見他的眼神深幽難測,又帶點讓她全身發熱的緋色,就算不曉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仍湧起想奪門而出的慌亂。
“瓶兒,你是逃不掉了,你就是我作奸犯科、為非作歹的物件。”他要定她了。
風怒雷像是珍惜心愛女子的男人,輕輕地將她放倒在寬敞大床上,隨即身一覆壓住亟欲逃開的嬌軀,大掌順著盈握的細腰撫向渾圓玉腿。
他不急著佔著她,反而如貓逗老鼠似的時輕時重的撫弄,撥亂一頭烏絲披散在他的粗臂上,長指如梳地滑過綢緞般黑髮。
現在的他就像一名廚子,一口一口嘗著精心烹調的菜餚,味道太淡就撒點鹽巴,口味太重便加些蔬果緩和口感,以達到入口美味的境界。
“大哥,你別壓著我成不成,我覺得熱……”嚇!他……他在摸哪裡……
瓶兒吹彈可破的雪肌倏地一顫,朱丹勻抹地紅了水嫩臉蛋,頻頻抽氣地想壓抑衝喉而出的呻吟,周身發燙地感覺一股戰慄由身體生起。
她很害怕,也很怯弱,按著下滑的大掌咬緊羞人的唇,眼含淚光地想擺脫那種她所不熟悉,卻令人愉悅的陌生情潮。
如果到了這一步,她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