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他費解地看向她。
「當初我媽媽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真是抱歉。」
「……你都知道了？」
「嗯。」
傅屹行覺得陳佩蘭真是多嘴。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好嗎。
孟宛兮又說：「可是如果你不想娶我，不管我媽媽怎麼逼迫你，你都不會低頭的。傅屹行，你為什麼一定要讓我成為你的妻子呢？你明知道咱們兩家是什麼情況，我每次面對你，都會想到你是怎麼親手把我爸爸送進監獄的。我既虧欠你，又痛恨你。如果你是個陌生人還好，偏偏我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放不了手，我就要和你一起痛苦。傅屹行，你娶了殺父仇人的女兒，午夜夢回，不會覺得愧對你父親嗎？」
這次，輪到傅屹行沉默。
孟宛兮凝視著他，沒有憤怒，也沒有哭泣。可是她說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尖刀，不光戳在他，也戳在自己的心上。
「離開你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我相信你是真的喜歡我，可是這份喜歡太沉重了，我實在承受不來。傅屹行，你放我走吧。」
他終於開了口，聲音沙啞，眼尾猩紅：「兮兮，你答應過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會離開我。」
孟宛兮嘴唇毫無血色，艱難地道：「對不起，我食言了。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真的沒辦法用我的一輩子去補償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想過要你補償我什麼！」傅屹行站起來，急切地解釋道。
「我信。」從孟宛兮口中說出的兩個字，讓他猛地頓住。
為了掩飾悲傷，她笑了一下：「可是你將我困在你身邊的做法，和報復我又有什麼區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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