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冰涼,熱敷後抹上去很清爽,沒什麼痛感,雲月只需要安心趴著,其餘的放心交給他。
「二哥……」
情不自禁地,她低聲呼喚。
男人不喜不怒,尾音加重:「嗯?」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突然發現,把這樣的「小事」告訴他,其實沒什麼不好,全身心都可以放鬆,將心事交付出去,煩惱少一半。
晏千還算耐心:「沒話說嗎?」
「嗯……」雲月繼續趴著,眼睛看向外頭濃鬱的夜景,緩聲說,「突然覺得你人有點好。」
生著氣還拿醫藥箱給她上藥。
這麼晚還挺有耐心地幫忙熱敷。
是她以前從來想不到的好。
男人對她的誇讚好像很受用,輕飄飄問道:「哪種好。」
「就是很好啊。」她一笑,「太好的話,有點怕我哪天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你。」
有些話,她就是隨口而出的,沒有太多的深思熟慮,還是半開玩笑的語氣,可是聽者入耳上心,連同準備上藥的動作都停頓下來。
然後,他像是很認真地給出答覆:「可以。」
可以。不用怕。
有什麼好怕的,他又不是不在,他又不像他大哥那般顧慮太多,心有他人。
過於繾綣的話語,最終濃縮在男人慢條斯理敷藥的動作裡,一點一寸,儘是溫情。
而雲月,如只優雅懶貓,眼神懵懂無知,回頭朝他看去一眼,脖子扭得有些酸,便撐起來,換了個姿態,給他繼續上藥。
腰腹的青紫已經塗抹過了,剩下的,是後背偏上方。
她依然是背對著他,兩條腿交疊彎到一側,神態放鬆散漫,腳趾指尖泛著舒適健康的紅潤光澤,腰腹也輕鬆地呈現,窈窕的身段輪廓和比例完美的線條在燈光下一覽無遺。
精緻白皙的蝴蝶骨弧度剛好在最極致的位置,左上方的淤青不僅沒有影響反倒添上一點落魄美感,睡衣上拂後,角度稍作偏離便可隱約目視到更前方圓潤的輪廓線條。
男人指腹觸碰著蝴蝶骨處的淤青,很輕,幾乎沒有力道,這一碰就將心口的東西和最原始的慾念連和在一起,無法控制一般,雙臂將女孩撈住。
許久沒聽見動靜的雲月輕喚一聲:「二哥……」
這一聲直接將氣氛拉到巔峰,下半秒她腰間多出一隻男人的手臂將她固定住,她緊張得不禁挺直脊腰的同時,後背突然落下一片濕潤。
是吻。
就在兩片蝴蝶骨中間,落下一個吻,敏感得雲月脊柱神經不由得繃緊,兩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上,聲調驚呼:「二哥你幹嘛……」
晏千微頓,停下來看她,依然是禁慾系的俊容,只是眼眸摻著難以掩蓋的情緒。
他調整得很快,一句話沒有,便彷彿若無其事一般繼續給她上藥。
腰腹之吻,彷彿比上回更要心動神搖,雲月許久都沒反應過來。
「好了。」他把藥放回醫藥箱裡,「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
雲月把衣服放下來,可能剛上過藥的緣故,後背還涼颼颼的,她有些不太敢抬眼同他對視,「明早……」
「去醫院,別忘了。」
「可是……」她咬唇,「我和男主演員說好的對戲。」
「所以你是想和他去對戲,也不肯和我去醫院嗎?」晏千語氣看似溫和,面龐滲著絲絲冷意,「舟舟,你多少考慮下我。」
「……」
她沒有不考慮他啊。
只是想知道能不能換一天,畢竟是答應好的事情,轉念想想,和周岸提前說一聲也不是不行,或者他們早些去醫院。
她落入沉思的模樣,在晏千看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