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白!
希望人沒事。
老實說,這件事裡,蘇夢白其實是最無辜那個。
屬於三頭都沒討到好的那種。
紫陽這頭,臻臻那頭,圓曦清風愛哪頭哪頭。
但紫陽不關他不行。
清風太邪性了,不靠蘇夢白把他拴住,紫陽不敢去想放縱他濫用禁術的後果。
所以人生講究報應不是沒道理。
蘇夢白前二十年順風順水,可能就是為了養出一個強壯心態,來吃後半生的苦。
紫陽比較抱歉的是,蘇夢白當前這苦,可能還要再多吃一會兒。
他得先把這隻小花貓收拾乾淨,送回屋裡,讓她安心睡覺。
紫陽上前,在她跟前半跪下。
她還呆呆的。
“餓了?”怕嚇著她,語氣柔了好幾分。
小貓點點頭,又搖搖頭。
“說話。”他又無奈又寵溺。
“餓。”她大概是困了,聲音又軟又萌。
把他心都戳陷進去。
“那怎麼不把這個吃了?”紫陽以為她餓狠了,什麼都能吃得下。
畢竟他當年,親眼看過她生吞老鼠。
長這麼大他就沒見過這麼生猛的姑娘。
但今日,這麼生猛的姑娘聽了這話,眼眸溜圓,低頭看了眼,又抬頭看他,眼神震撼,難以置信。
她一句話沒說,但把“你居然讓我吃這”的意思寫了滿臉。
“怎麼?”紫陽疑惑,嘴養刁了?
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
“嘖。”
好惡心。
方才沒細看。
現在湊的近,又低頭正好對上,餿臭味兒直衝腦門。
兩天前的食物,還是夏天。
都是凡品,進化成什麼樣都不奇怪。
但進化得這麼噁心就有點兒過分了。
粥確實還是白的,但那白已經不是米的白,是生了蛆的白。
蔥也還是綠的,但那是壞掉髮膿的綠。
白色游來游去,綠色鼓鼓脹脹。
紫陽捏了個法訣,連碗一併銷燬了。
又捏了個法訣,把自己腦子裡關於那碗粥的記憶清除,順帶給小貓也清除了下。
神清氣爽後,紫陽接著問:“餓了想自己弄吃的?”
小貓搖頭。
“想給你弄吃的。”
她眼神乖得叫他心疼。
忍不住摸她的小腦袋,問她:“那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火系術法用不好嗎?”
“不是。”她很氣憤,“不知道哪個壞蛋,在灶膛裡用了水系術法,柴火都是溼的,那個壞蛋術法比我熟練,我怎麼弄都不行!”
紫陽:“……”
他不知道小貓有沒有意識到,最近能用廚房的,只有他一個。
應該是沒有。
因為小貓說:“我懷疑是清風乾的!他老這樣捉弄我,道長你好好檢查一下庫房,看是不是沒關牢,給他偷溜出來了。”
紫陽有點兒心虛。
尷尬起身,到處找清水給她洗臉。
小貓也心虛。
她說完就意識到,上一個用廚房的人,是紫陽。
紫陽是壞蛋?
當然不是!
紫陽是世界上最好的蛋!
當即把鍋往清風身上甩。
希望道長沒看出來她拙劣的找補。
小貓臉上,脖頸,手臂,這些裸露在外的部位,都染上漆黑煙痕。
衣裙上自然更多。
紫陽給她都洗乾淨,又讓她換了套衣裙,把小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