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請說。」
「這世上有兩人覬覦皇位,一個是陵王,一個便是攝政王,如今陵王逃亡在外,自身難保,而攝政王……」範有誠沒繼續說下去。
褚瑞宏眼神銳利,「朕也是這麼認為。」
範有誠問:「聽聞皇上已將刺客拿下,不知刺客如今身在何處?」
「朕已命人關押嚴刑拷問。」
「若是刺客心知自己死路一條,嚴刑拷問也問不出什麼,倒不如皇上給他點好處,讓他心甘情願說出來。」範有誠道。
褚瑞宏想了想,「大可一試。」
褚瑞宏與範有誠兩人來到關押刺客的地方,刺客被綁在木架上動彈不得,身上已被鞭條抽得血跡斑斑,髮絲凌亂垂在臉頰旁,嘴角掛著顏色深淺不一的血跡。
褚瑞宏進來時,正在用刑的侍衛停下來,行禮問安,「卑職參見皇上。」
褚瑞宏道了一聲免禮,目光凌厲地盯著被綁在木架子上的刺客,「你還是不願說?」
刺客雙眼潰散,痴呆地看著褚瑞宏一言不發。褚瑞宏道:「若是你將幕後主使說出來,朕保你不死,且還有所賞賜。」
「你以為我會信?」下巴脫臼的刺客說話時口齒不清。
褚瑞宏道:「朕為一國之君,一言九鼎。」
刺客扯起麵皮,似乎是在笑,但笑的比哭還要難看幾分。從昨夜到現在所受的皮肉之痛已經讓他全身的神經麻痺。
範有誠道:「你夜闖皇宮,皇上如今開恩,只要你將幕後主使供出來,便饒你不死,還有所獎賞,你若不識好歹,那便只能在這生不如死。」
刺客合不攏的嘴顫抖著。褚瑞宏繼續道:「你若是將幕後主使供出來,朕會命人將你送出宮,賞你黃金百兩,夠你後半生衣食無憂。你若是不說出來,那朕便繼續讓你生不如死。」
凌亂的髮絲下他圓瞪著眼睛看著褚瑞宏,像是恐懼。褚瑞宏繼續道:「你若是不說,便多受一天的苦,你要是說了,便少受點苦,這筆帳,不難算。」
「是,是……」他下巴脫臼,難以發出聲音。
褚瑞宏給了旁邊的侍衛一個眼色,侍衛過去將刺客的下巴接好,刺客顫抖的聲音道:「是,是……攝,攝政王……」
褚瑞宏袖子下的拳頭緊握,咬牙切齒,果然是他。範有誠一旁勾起唇角,「皇上,您猜測的果然沒錯。」
「給他鬆綁。」褚瑞宏命令道,隨即轉身出了關押刺客的地方,範有誠跟上。
回到御書房,褚瑞宏背對著門口,看著御案後的多寶架,深吸一口氣,「看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朕的皇位。」
範有誠道:「皇上,您可有打算?」
褚瑞宏蹙起眉,「他手上握著兵權,隨時都能逼宮造反,朕即便知道他想至朕於死地,又能做什麼?」
範有誠沉吟半響,「皇上,臣有一計。」
褚瑞宏轉身,看著他,迫切道:「舅舅請說!」
範有誠道:「攝政王手握兵權,分明可以以武力奪取皇位,但他卻派了人進宮刺殺皇上。假若皇上真有不測,那皇位自然而然便是他的,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都不會有怨言。但若他舉兵造反,那便會背負不忠不義的罵名,於是,臣以為,攝政王之所以不逼宮造反,是怕文武百官以及天下百姓。」
褚瑞宏道:「那舅舅是想?」
範有誠陰笑,「既然攝政王最怕的是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那皇上大可在眾人面前揭發他派人行刺的事,令他身敗名裂,再佈下天羅地網將他擒住,如此一來,除去攝政王便名正言順了。」
褚瑞宏恍然道:「還是舅舅聰明。」
「皇上謬讚。」
他攝政王雖握著兵權,但皇宮裡的御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