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韓子簫走過去道。
褚慕卿轉身看著他,「如何?」
「皇上已收回成命,下官不必去靖安。」韓子簫臉上含笑,但那一抹笑卻笑得極為苦澀。
褚慕卿望著他,好半響不說話,韓子簫握住他的手,道:「下官還未用膳,有些餓了,回府罷。」
褚慕卿任他牽著走,不去過問他在裡面到底說了什麼。
城郊破廟。
兩個衣衫襤褸的男子蹲在破廟裡頭,兩人面前燒起了一堆火,火堆上烤著一隻鳥。
這兩人正是當初縱火殺了劉慶和和帳房先生的張柱和田俞山,這兩個月來,他們兩表兄躲躲藏藏,身上的銀兩早早輸光,只得一路風餐露宿回到京城,躲在這破廟裡頭。
兩人盯著火堆上的那一隻比拳頭大一點的鳥,不停地咽口水,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吃過肉,這些日子吃的都是從別人家菜地裡頭來的番薯瓜果,今日好不容易遇見一隻快要病死的鳥,處理之後架上了火堆,聞著香味便蠢蠢欲動。
過了不久,破廟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張柱和田俞山聽到聲音,老鼠似的躲進了破舊的香案下面,奈何外面那一堆火還在燒著。
香案蓋著一張破布,透過破布可見到一個人帶著五個人進了來,帶頭的那人正是刑部侍郎林滿旭。
「出來。」林滿旭道。
張柱和田俞山見是林滿旭,放下心來,從香案下出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林大人。
林滿旭上下打量著他們兩人,身上的衣裳邋遢破舊,想來這些日過的不怎麼樣,「先前本官不是給了你們銀子,怎的還落得這個下場。」
張柱苦著臉道:「小的去試了一把手氣,誰知遇上了奸人,銀子都被騙了去。」
果然是死性不改。田俞山咧著嘴笑了笑。「大人,剩下的那五百兩銀子……」
林滿旭瞥了他一眼,道:「你們辦事不利,還敢問本官要銀子?」
「一切都是照著大人的意思辦的,小的確認劉慶和與帳房先生都已命喪火海才離開的。」張柱道。
「說你們辦事不利,是因為你們被人看到了。」
張柱信誓旦旦道:「大人只管放心,那天小的在府上的井水放了蒙汗藥,所有人都是睡死了的,絕對沒有人看到!」
「哼,要是沒人看到,韓子簫又怎會知道你們就是兇手!」林滿旭厲聲道。
張柱和田俞山身子一抖,「這,這……」
「前不久皇上便已經下了令,要在各州各縣緝拿你們二人。」
張柱和田俞山大驚失色,撲通一聲跪下,哀求道:「還請大人給小的指一條明路。」
「不如本官就送你們去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說罷,對身後的隨從使了一個眼色。隨從從腰間抽出長刀,對著跪在地上的張柱和田俞山揮下去。
田俞山被砍中脖子,血水四濺當場斃命,張柱逃得及時,往後面退了幾步,只是手臂受了刀傷,他嚇得臉色發白,身子不斷發抖,瞪圓了眼睛指著林滿旭,「你,你個卑鄙小人!」
林滿旭目光陰沉,「是你們辦事不利,別怪本官絕情。」一聲令下,對隨從道:「殺!」
五個隨從對張柱一人,張柱自知死路一條,哇哇地大叫。此時,從屋頂上突然跳下來一個人,擋在了那五個隨從面前,他手上的長劍擋開了五個隨從的大刀,抬腳將人踢開,不過半響,五名隨從便被打倒在地。突然出現的人轉身握住張柱的手臂,拉著他往破廟的側門逃去。
林滿旭咬牙切齒,對著躺在隨從大聲喝道:「一群廢物,還不快追!」
隨從捂著傷痛的地方舉著大刀追,追了出去,破廟外頭一片荒蕪,林滿旭追出去後,那個藍色的身影帶著張柱已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