爐室,正巧角落裡有兩個大筐,平時用來存煤的。
筐上還有大蓋子,我們就地取材,把它當雨傘了。
我們四個人分成兩組,每組人擠在一個筐蓋下面,雖然有點緊巴巴的,但湊合用吧,而且姜紹炎和老貓都不願意跟鐵驢一組,因為他胖。
我一合計,自己就勉為其難吧。我們兩組人再次出發了。
鐵驢一邊走還一邊跟我強調,要注意步伐,不然我倆步調不一致的話,很容易走擰了。
我也留意這方面的事。這樣走了十多米去,我能聽到,筐蓋上噼裡啪啦的。
我跟鐵驢也不能任由這些海螞蝗就在筐蓋上而不理,我倆趁空一起用力晃了晃,把它們又弄了下來。
我是沒想到,當我倆又往前走了一小會兒,筐蓋上傳來砰的一聲響,那力道簡直難以相信,我胳膊都有點吃不住勁了。
鐵驢罵了句臥槽,又說不會是海螞蝗的祖爺爺落下來了吧?
我順著往上看了看,隔著筐蓋壓根看不到啥,我倆又使勁晃起來,隨後一個白花花的東西滾落下來,噗通一聲掉到地上。
我定睛一看,是一條大魚。我對魚類不熟,不知道它具體叫啥名,但看著少說有三五斤。
我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心說這片海域到底咋了?咋又是海螞蝗又是海魚的,還都上天了呢?
鐵驢想的另一件事,說我倆不能傻不拉幾這麼走了,趕緊貼著艙室牆下面去,不然要是有鯊魚或鯨魚落下來,豈不把我倆砸扁了?
我覺得他說的太誇張,不過也聽了他的建議,畢竟有艙室牆面頂著,相對安全一些。
這點路,最後被我倆走的磨磨唧唧的。等來到船頭時,蟲子和魚都不再往下落了,取而代之的是起風了。
風很大,配著大霧,吹得我渾身溼冷、溼冷的。而這場蟲雨和魚雨風波也讓本就聚在船頭的邪君和小矮子遭了秧。
他們身上都掛著不少海螞蝗,只是他們根本不怕這種蟲子,甚至有小矮子還趁空抓起一個海螞蝗,送到嘴裡吃掉。
我早就把他們定義為野蠻人了,也見怪不怪了。另外我有個猜測,這股風來的邪乎,我猜不遠處正經歷著暴風雨或海上龍捲風。這些蟲子和魚都是被龍捲風吹上天后送過來的。
但沒人較真蟲雨和魚雨的事,我只想想就一帶而過了。
我們把注意力都放在黑海鷗上,隔了這麼一會兒,它變化很大。
首先它一身鳥毛都快掉光了,還留著一個禿鷲的髮型。另外它半蹲著身子,拼命的一伸一縮脖子,指著前方。這似乎在告訴我們,前面有異常。
邪君早停止吹喇叭了,皺眉盯著前面,我們也沒人說話。
漸漸地,我們前方有一條筆直的路出現了。這是霧氣散開的效果。還有一個竹筏在遠處出現了。
這上面坐著一個人,隔遠看不清,只知道他悶頭坐著。
我想起一件事,中轉島的島民說過,去鬼島要有引路使者,我心說難不成他就是那位使者麼?
邪君考慮一番,下了一個決定,指著我們四個說,“你們下海,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不給邪君面子,立刻反對。我想法很簡單,海王號這麼多人,尤其邪君手下那幫小矮子全是一把好手,為啥讓我們四個去?欺負人少麼?
邪君拿出一副懶著跟我解釋的樣子,再次強調一句,“去?還是不去?”
我打定主意不去。姜紹炎卻妥協了,回應說去,還讓我們仨趕緊跟他走。
鐵驢和老貓都聽話,我稍微猶豫一下,只好跟了過去。
有兩個小矮子也隨我們走的,海王號上有一個小平臺,被鎖鏈拴著,上面放著木船。兩個小矮子搖動一個轉杆,把木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