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片無憂無慮的天空,任她疲憊時歸巢。
她喜歡戰鬥,他便陪她推衍法訣,創造原術,縱容她打遍三界,縱橫**八荒。
她霸氣張揚,他便奉上諸天最至高無上的權柄,任她肆意張揚,無人敢於置喙,只因這天地世間,一切皆在她的腳下。
她寂寞,他便陪她劃分三界,創造萬物生靈,甚至是創造出那三個並不討喜老是喜歡佔據她視線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從寵溺到縱容,也不過是時光荏苒之間。
步步算計,步步籌謀,不動聲色間,他將她奉為整個巫族最不可代替的存在,甚至是他,也無法撼動她的位置,世人於是只知凰尊,他卻甘之如飴,看著他的丫頭高高階坐雲端之上,與他並肩,他便歡喜。
他一直一直的看著她,看著她一步步長成,看著她嬉笑怒罵,看著她穿梭三界橫掃**,所過之處,戰績斐然,看著她打遍三界再無敵手,看著她稱霸三界人人臣服,看著天下眾生將她奉為神祗頂禮膜拜,看著她手執彎刀璨然而笑。
只是不知從何時起,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再單純,他對她的期待不再只是依戀信任,他對她的情意不再只是疼寵。
那時,他便知道,他的佈局,遠遠沒有結束。
也許,他將還要佈下一個精心卻漫長的局,誘導這個女媧創造之時便沒無心無情的丫頭,一步步走入他的情網之中,心甘情願,歡喜心悅。
他想,即便千萬年的時間不夠,他們與天地同壽,終有許多個千萬年,足以讓他用他的情意為她澆灌出一顆只為他而跳動的心臟,為她融入只為他而流淌的情意。
然而,有一天他突然發現,原來即便是智近乎妖,他的佈局,也終有差錯的一天,那一日,她決然從輪迴臺一躍而下,竟是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他只來得及匆匆瞥見那一片紫色一腳猶自繚繞著璀璨奪目的光華,飄揚在輪迴臺上,光幕之中,那般的旖旎,卻殘忍。
他從沒有想過,她竟會有一日,離開他,輪迴轉世,遠隔時空。
他原以為一切盡在掌控之中,卻原來,天機難測,天命難違,那個小小軟軟的他一直放在掌心疼寵的丫頭,一朝離他遠去,獨入輪迴。
也許是她的離去太過突兀,也許是她的離去太過倉促,也許是她的離去太過沉寂,絲毫不符合那丫頭凡事都喜歡轟轟烈烈的性格,一如她最喜歡的璀璨奪目的寶貝。
所以他有很長一段時間的恍惚,總覺得她仍舊在九天之巔,就在他的身邊,只是暫時出去,不日便會歸來,笑眯眯的撲過來抱著他道:“璃曄美人,我回來了,你想不想我啊!”
她會手捧大把大把亮晶晶的各色寶石,眨巴著比這些寶石加起來還要璀璨的雙眼,獻寶般的對她說:“璃曄璃曄,你知道嗎我給你帶了好多好多的寶貝你快來看看喜不喜歡……”
她會興高采烈的對他訴說她遇到的所有的她覺得有趣的事情:“璃曄璃曄,你知道嗎我這次去看到了……”殊不知,她的一切,他從頭到尾,無一不知。
然而,沒有,這次,卻什麼都沒有。
他就那般靜靜的站在輪迴臺前,整整等了九天九夜,什麼都沒有。
她再沒有回來,再沒有用那綿綿軟軟的聲音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出世間最動聽的話語。
他一直以為他是無所恐懼的,只到那一刻他才知道,他甚至不敢讓自己去回想,那最後的匆匆一瞥裡,她決然跳下輪迴臺時,竟是神魂不全,肉身盡毀!
究竟是需要什麼樣的理由,才能逼得她不得不自毀肉身,獻祭神魂,跳入輪迴。
終於在一天天的失望裡找回理智,他就席地而坐在輪迴臺前,占卜掐算試圖窺探天機,然而唯一的結果卻始終是九死一生,他想要窺探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