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嫋嫋半響,眼神慢慢的露出幾分痴色,忽然聽到一道綿綿軟軟的聲音帶著咬牙的聲調淡淡道:“如果還想你的腦袋再豐滿上幾分,本姑娘肯定馬上成全了你!”
月無雙立馬下意識的唇角一抽,臉色火辣辣的疼痛頓時讓他嘴唇微顫,頓時回憶起嫋嫋剛剛那一頓好揍,別看現在看著只是皮外傷,可是那可是一個元嬰顛覆的修士運足了力氣揍的,且拳拳到肉,即便是隻憑**力量揍得,卻絲毫沒有留情,也夠他疼個十天半月了!
再加上後來木靈那一頓。
月無雙頓時有些訕訕,他可不想再被揍一回,不然這張唯一比得過那男人的臉都要不存在了!趕緊道:“我馬上修煉!”
隨即,月無雙趕緊閉眼,忽然聽到冷冷的一聲“哼”,眼皮一跳,頓時斂息凝神,真正開始修煉起來。
反正看嫋嫋那模樣他們怕是短時間也出不去的,現在他剛剛遭到那般斬釘截鐵的拒絕,再與嫋嫋親近相處只怕也是徒勞,她定然不會給他好臉色,不如待到時間久遠,他即便不能得到她的回應,也總能守護在她的身旁,不至於被她厭煩。
月無雙覺得,自剛剛那番拒絕,他對於她,真的所求不多了。
其實若那番拒絕是在他們沒有一起經歷過那場生死大劫之前,他或許還會繼續死纏爛打,用盡手段也要得到她,可是,自從那時他竟發覺自己終究抵上性命也終究救不了她,而那人隔著無盡空間便能僅憑一聲喝斥將他們悉數救下,不過是這一點,他便沒有資格繼續糾纏。
他知道,這漫漫仙路,或許他能陪著她走下去,盡他一切所能的守護,而能將她護在羽翼讓她盡情翱翔著浩瀚宇宙的卻是那人,那個他初見便覺得深不可測的男人。
只是這並不代表他就此放棄了。
哪怕連一線希望都無,他也不會放棄了她,心無法控制,他的眼中也只容得下她。
只不過,他會在這之前,先掙得去爭的資格!
月無雙心中已定,頓時沉下心緒,恢復平靜,心神一定,便沉入了修煉之中。
頓時,整個山澗之間,都一時變得無比清靜起來,間或只有花朵隨風輕搖的響動,天地都似乎在這一剎那變得廣闊,無盡的天地原力因聚原陣的陣法牽引,蜂湧而至,不過片刻,便已將兩人一靈籠罩在一團濃郁的原力光暈之中,那瑩瑩靈光,遠遠看去,竟似是一個大大的光繭一般。
如此,一年轉瞬即逝。
這一年,嫋嫋姑娘在修煉中,渡過了她二十歲的生辰。
亦是這一日,一座古老而輝煌卻帶著時光沉澱的最悠遠的滄桑殿宇,轟然永沉地底,原本雍容華貴地宮之下,一道身影緩步踏著身後紛至沓來的落石,徐徐走出。
那身影頃長而挺拔,一襲紫衣高貴雍容猶如他身後一寸寸沉沒的輝煌殿宇,遺世**高山仰止。
即便是沉墜的姿態,也是那般傲然凌越,不容褻瀆!
他的身後,是地宮隨著殿宇的下沉轟然倒塌,他的腳步卻依舊不疾不徐,就那般於砂礫碎石紛如雨下的地宮之中,一步步,信步從容,便是山崩地裂,他也毫不在意。
他的手中,一柄薄如蟬翼的劍斜指地面,劍身之上,鋒芒凜冽,寒芒陣陣,殷紅的鮮血自劍刃緩緩滴落,一滴滴,落在他走過的一路,那一地的斑駁濃烈,猶如一朵朵彼岸花隨著他的腳步步步綻放,那人的神色,卻依舊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如玉之澤,溫潤如玉卻氣勢浩瀚如無盡海洋,神秘,危險,廣博,讓人見之便生不出一絲反抗,那水色剔透的眸光幽深如最不可捉摸的深潭,明明似氤氳著一層看不清道不明的霧氣,卻又睥睨凌傲得讓人只一眼便足以膜拜臣服。
明明是這般危險的姿態,他的手中帶著猶帶鮮血的兵刃,他就這般信步而走,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