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來,但又強辨著道:“不……不……我沒騙你,那個玉壺春不是我弄來騙你的,何富貴也不是我找來的,我不認識他,這……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來的……”
張燦冷冷道:“我有提過是這件事嗎?”
老蘇一怔,又懊悔起來,確實是啊,自己都糊塗了,張燦哪裡有說過他是在說自己設陷阱騙了他的這回事?雖然意思裡絕對是這個話意,但他沒說出來,沒說出來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似的,自己說了出來,這叫做賊心虛,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這不是他老蘇乾的才怪!
張燦又嘿嘿冷笑著道:“老蘇,說實話,雖然你陷害我,把我逼到了絕境,我也差點因此而自殺身死,但也因為你的這件事,而讓我碰到了我一生的貴人,讓我學到了一身更驚人的本事,我要再掙古玩古董這上面的錢,不說如隨手撿來,但卻肯定是輕鬆之極的,你那三百多萬,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張張口揮揮手的小事,嗯,不錯,我是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把你陷害到現在這個地步,算是報了我的仇!”
老蘇頓時面如土色,既然張燦都完全知道了底細,那他再說也是沒什麼用了,就是又想不通,他還能碰到什麼高人?說實話,這麼多次見到張燦撿漏,他有好幾次都是親眼見著的,一直以為自己不過是大意,不仔細,所以給張燦撿了空偷了雞,但現在才明白,那不是機遇,也不是運氣,而是實力,只是這個實力,也太讓他吃驚了吧?
再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一生的打拼積攢都毀於一旦,身無分文了,就算朱森林不追問他五十萬的欠債,他也沒辦法離開半步,再說以他這個年紀,若出去打別的工,那是連最低等的苦力活都難以找到的,朱森林說得不錯,若是他發出話去,自己有這個名聲,哪個老闆都不敢要他,名聲一壞,誰都怕,再說了,成王敗寇,自己就是倒在技術眼力上的,又有哪個喜歡找一個技術不過關的師傅呢?
老蘇雙手顫抖著,幾乎就想開口求饒,想讓張燦發還他兩百多萬的財產,但又怎麼說得出口?
張燦只是冷冷的盯著老蘇,即使老蘇向他求情,這個錢,也是絕對不會還給他的,想了想,當即從衣袋裡掏了一疊鈔票出來,然後數了五張,扔到老蘇面前,淡淡道:“老蘇,念在舊情,這五百塊算我送給你的車費,回鄉下去吧!”
老蘇全身抖個不停,老淚縱橫,本想講講硬氣,但又不敢,抖著手慢慢的把地上的五百塊錢撿到捏到手中,捏得緊緊的。
蘇秀已經嚇呆了,雖然到底是什麼事,她叔叔和張燦都沒有說出來,但她也明白到了,肯定是叔叔對張燦做了什麼不好的事,雖然極恨張燦,但眼下也知道得罪不得了,前些天發火惱怒,那還有叔叔頂著,在這個店裡,她一直覺得,朱森林絕不可能離得了她的叔叔,如果她叔叔一走,老石齋就會倒下了,但眼下看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她叔叔走了,老石齋絕不會倒下,而且還會存活得好好的!
蘇秀一瞄到張燦冷冰冰的眼光,忍不住就打了一個顫,自己跟他一直就是反斗著的,處處瞧他不順眼,處處難為他,這時才發覺,原來佔絕對上風的是他,不是她叔叔!
王前到底身份不同,這時冷靜下來,慢慢到椅子邊坐下來,淡然看戲。
朱森林卻是毫不客氣的又踹了老蘇兩腳,罵道:“老混蛋,趕緊滾蛋,我這兒不留你這樣黑心的人!”
在行業內,最忌諱的一件事就是不忠,老闆寧願要一個能力稍差一點的,但忠心卻是絕對要夠!
老蘇揹著朱森林在店裡幹這事,那就是不忠,因為藉著店裡的地方人氣來做了這件昧心事,又不是為了他做的,這就是他絕不能忍的。
當然,更主要的是,朱森林是想要表現給張燦看的,一個張燦,抵一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