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字簡直不堪入目。前世她哪裡接觸過毛筆啊,也就是上學那一陣瞭解一番,有模有樣的寫了幾字,也算過了。參加工作,因性子急噪,為了所謂的‘修身養性’硬是參加了書法培訓班,把性子改了,這毛筆字再也沒有練過。如今那出來獻古人,實在不好意思。接觸左君那怪異的眼神,更加面紅耳赤起來。
“前些日子姐姐就是在寫這些?”左君奇道。翻了翻,見裡面字型雖然工整,卻不耐看。混有墨汁的濃濃香味,一看便是才完不久的傑作。難怪前些日子,見她偷偷藏藏的不知做些什麼,原來是些這個啊。看易嘉尷尬的面容,他會意一笑道:“這字嘛。。。。。”
“我要休息了,弟弟沒有其他事情就離開吧。”易嘉急忙打斷道。
“好。”左君忍住笑,揣起書快步離開。出了院子才放開嗓子哈哈大笑。姐姐一直以來十分安靜,一派面色如水,似乎任何事情都驚不起她的一絲情緒。難得遇到姐姐出糗,讓他怎麼不開心了。不過,說實話,姐姐的字也未免太難看了吧。
以他對姐姐的瞭解,知曉姐姐是個才女,沒有想到的是,他心中的才女,竟然寫出一手比幼兒還不如的字!
第四章 程後
文成宮,今夜又是徹夜燈火通明。
武德帝坐於案前,面色沉靜如水,一雙漆黑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眸子冷清的看著手中的奏摺,看完後,撩起袖袍,在上寫道:準。字型蒼勁有力,十分漂亮。將改好奏摺放置一旁,欲要拿另一本,一旁的貼身公公道:“陛下,該歇息了。”
“唔”翻開另一本,仔細看著,細細批閱。頭也不抬,開口淡淡道:“聽說前些天司馬去元帥府了?”
“是。”揚才問將燭臺的蠟燭重新換好後,退立一旁。
“你去點點那小子,他似乎將先帝的遺詔書忘在腦後了。”武德帝抬頭復問:“左君可說了什麼?”
揚才問恭敬答道:“左公子是點頭許了,左夫人說,只要左公子為左家留後,她再也不會過問半句。”
武德帝的手一頓,漫不經心的道:“是嗎?”便不在說話,徐徐放下手中的摺子,以掌拖腮,也不知道在尋思什麼,一時間大殿內陷入沉默。
“抽空去看看左夫人吧。”武德帝突然發話,清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語中能聽出不真切的傷感。他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微微蹙眉。
“陛下,這是皇后娘娘派人送來的新茶,據說有提神的功效。皇后娘娘見陛下這幾日為突厥來犯一事傷神,特意命人送過來的。”揚才問及時道。
“換了吧。朕不喜歡這味。”將茶一推,淡淡道:“以後都按老規矩行事,明日派人給娘娘傳個話,叫她將二皇子接到‘雲秀宮’一併照看。三皇子還小,需要人照看,多派些人手過去。薇夫人身子弱,囑咐她莫要累了自己。”
揚才問點頭應是。心下暗揣,二皇子不得寵已是人盡皆知,眼下讓皇后撫養究竟為何意?二皇子的母親絢夫人又將如何安排?
“絢夫人那裡叫皇后好生打點。。。。。。不要虧待了她。”武德帝起身整理了長擺,信步朝殿外走去。現在已是深夜,四處漆黑一片,惟有宮人手提宮燈沿路照明,才入夏的夜裡微微發涼,揚才問接過一旁宮人準備的披衫,武德帝擺擺手,獨自一人走在前面。
身後的揚才問心理咯噔一下,陛下去的方向乃前程皇后幽閉的‘長安宮’。心下疑惑,不禁偷看武德帝英俊不凡的側面,見面色鐵青,看不出任何思緒。陛下今日也有反常啊。
長安宮是幽閉宮妃的地方,自然是比較偏僻。從文成宮一路走來也需花上半響的功夫。一路上,劉紊不急不慢,揚才問也不敢發話。退了身後的宮人,只留自己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