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鐘也笑道:“正是呢,不像我家博果爾,就是因為面板太白所以看起來難免讓人覺得太過文弱了。”
玉兒卻不同意:“又不是蠻人,要那麼黑做什麼?再說了,博果爾從小身子就不好,但是腦子卻特別好使,又是個孝順的,你就知足吧。”
福臨也附和道:“皇額娘說的正是,太妃娘娘真是好福氣,有十一弟這個兒子。”
娜木鐘嗔道:“從小你們就疼博果爾,竟是連我這個親額娘都比不上。”
“等十一弟成年朕就封他個爵位,以十一弟的才智在朝中佔有一席之地不是難事,到時候太妃就更會為十一弟驕傲了。”
娜木鐘的眉眼全是笑,當即謝了福臨,又閒話了幾句就藉口回了麟趾宮,好讓玉兒母子單獨說說話。欣顏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也不願在慈寧宮多呆,也回了自己的坤寧宮。
蘇麻屏退了其他宮女,退到外殿替兩人看著,玉兒拉福臨進了內殿,做到了暖炕上。
玉兒慈愛的問道:“聽說你寵幸了一個貴人?”
“是。是步軍統領佟圖賴的女兒。”福臨微笑道:“佟貴人是個懂事兒的,又不輕狂驕躁,偶爾還露出幾分童真來,說話做事也都分寸,兒子很滿意。改天讓她來給皇額娘請安,讓皇額娘見見。”
“那敢情好,哀家倒要看看讓皇帝誇成這樣的女子到底是個什麼仙女兒似的人。”
福臨淡笑不語。玉兒繼續問道:“剛才請安時見皇后臉色不是很好,怎麼了,你們又吵架了?”
聽到這個福臨就煩的慌。眉頭一皺就開口數落道:“她哪裡有一點皇后的樣子?老祖宗的規定,圍獵第一日皇后要和皇上同騎圍獵,她倒好,說什麼騎馬髮髻會亂,又藉口說什麼身子不舒服,這不是明著讓朕沒臉嗎?再說了,自從她進宮,朕哪裡虧待她了,有什麼口角也儘量讓著她,倒讓她越發沒譜了起來!”
頓了頓。見玉兒不說話。福臨才繼續說道:“皇額娘。兒子也不是想抱怨什麼,可是現在滿朝文武都在笑朕,朕實在是氣不過!小時候朕就不喜歡她,驕橫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才來那幾天還好,日子一長裝不下去了就又露出本性了!”
等福臨抱怨完,玉兒才緩緩說道:“皇后的性子的確是不討喜,可是皇上你也有錯。怎麼能因為賭氣就讓一個妃子騎皇后的馬用皇后的弓呢?”
福臨心中鬱悶,可嘴上還是服了軟:“皇額娘教誨的是。”
玉兒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看起來是個軟綿的,可是真要鑽了牛角尖那十頭牛也是拉不回來的!這次的事雖說兒子也有不對,可到底還是欣顏那孩子太過任性了些。所以現在福臨嘴上服了軟,玉兒也不忍再說他,便笑著轉移了話題:“這次去秋闈獵得了些什麼?是誰拿的了頭魁?”
福臨說起這個就笑道:“兒子獵得一隻白虎,當時射的時候直接射穿了白虎的眼睛,最後活捉的。那虎皮白亮柔順,一整張的剝下來正好可以做一件大氅或者做披風的內墊。皇額娘一向怕冷,所以朕就吩咐內務府的著手去做了,過幾日應該就可以拿到了。”喝了口茶水,福臨才繼續說道:“不過這次最讓朕刮目相看的還要數鰲拜,他的箭法出神入化,恐怕連朕都比不上。”
“知道你是個孝順的!有什麼好的都想著哀家。”玉兒笑的欣慰:“哀家只是鰲拜馬上功夫了得,怎麼箭法也厲害麼?”
“自然是厲害的。那日不僅打的獵物比兒子多,而且兒子後來看了一下,他的獵物全部都傷在後腿,朕自問這樣的箭法朕也不一定比得上。所以後來朕還‘借’了鰲拜獵得的幾隻獺兔,讓人做了兩副袖套,準備賞給佟貴人和悼貴人。”
玉兒白了福臨一眼:“那皇后那邊你就沒有送點什麼?”
福臨笑道:“自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