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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鐸站在船頭,看著兩岸的青山和船底流淌過去的綠水,心情也輕鬆了下來。只是不知道這段時間自己是怎麼回事,老是咳嗽不說,還時常低熱不斷,加之坐在船上,弄的胃裡一片翻江倒海,很不舒服。
鍾副將端來一碗黑漆漆的藥,對多鐸說道:“王爺,屬下看您這段時間吃的不多,又時常咳嗽,所以命軍醫開了一些清熱止咳的補藥,王爺快喝吧。”
多鐸皺眉:“本王哪裡像那些娘們兒似的那麼嬌弱了!再說,行軍打仗藥材最是珍貴,咳咳,本王只是有些咳嗽罷了,還犯不著浪費藥材。”
話是這麼說,不過多鐸還是接過藥,一飲而盡。
把空藥碗還給鍾副將,多鐸問道:“咱們走水路大概多久到揚州?”
鍾副將垂首算了算,回道:“大概一個月就到了。”
“那走陸路的將士們呢?他們多久能到?”
“走陸路不比咱們走水路,大概要兩個月才能到達。”鍾副將如實回答。
多鐸皺眉,那豈不是要多等一個月?隨即,多鐸又舒展了濃眉。既然自己先到的話,乾脆先找地方安心把病治好,雖然是小疾,可若耽誤了上陣就不好了。再者,自己先到揚州,也可以想辦法先會會那個督師史可法,若是能招降,豈不更好?
想到這裡,多鐸立刻吩咐鍾副將:“傳令下去,加快航程,務必在一個月之內要趕到揚州!”
“是,屬下明白了。”
一行人日夜兼程,正好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趕到了揚州城外,悄悄埋伏在周圍。
多鐸安排好一切後,對鍾副將說道:“飛鴿傳書給咱們剩下的兄弟,咳咳,告訴他們咱們的位置,咳,讓他們速速來這裡與咱們匯合。”
鍾副將領命,正要下去,可是見多鐸臉色煞白,不太放心,又折了回去,問道:“王爺可是身子不爽,怎麼臉色這樣不好?”
多鐸也覺得這次的病不太尋常。這段時間在船上也吃了不少藥,可還是不見好,反而更加重了。
“你潛進城去,請個大夫來給本王看看。軍醫總說是因為天氣悶熱導致的肺熱,可是本王卻覺得這次病來的兇猛了些。”
鍾副將聽到一向不會服軟的多鐸竟然這麼說,心知他這次病的是有些嚴重了,於是不敢再多耽擱,命人飛鴿傳書之後,喬裝打扮了一下,帶了兩個士兵一同混進了城。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鍾副將急匆匆的拉了一個大夫回來了。
那個大夫一見自己來的竟然是個兵營,四周都插著“清”字的大旗,暗道不妙。轉身就想跑,鍾副將反應極快,還沒等那個大夫跨出一步,一柄鋒利的劍就指上了那個大夫的脖子。
“軍爺饒命!軍爺饒命!”大夫腿一軟,跪倒在地。
因為怕那些漢人起疑。鍾副將三人進城去時,特意拿了帽子戴在頭上,又披散了頭髮,扮作漢人的商販,現在見那個大夫認出,便紛紛摘了帽子。對那個大夫說道:“若是想活命,就跟老子過來!”
“是!是!軍爺說什麼便是什麼吧!”
那個大夫哪裡還有還嘴的餘地,又見四周有重兵把守。便也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鍾副將把大夫帶到多鐸的營帳中,然後對多鐸覆命:“王爺,屬下打聽過了,這是揚州城裡最好的大夫,應該能為王爺分憂。”
多鐸因為連日低熱。所有頭有些疼,看了看那個瑟瑟發抖的大夫一眼。多鐸冷聲道:“本王給你三日,若是還不見起色,本王就將你五馬分屍,然後再一塊塊的送回給你的家人!聽清楚了麼?”
那個大夫嚇的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只會磕頭了。
多鐸看著心煩,便道:“別再磕頭了,要是把頭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