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她,已經讓她萬分感激。
她看得出來,老夫人保養得極好,那份氣度,也不是尋常人家的老太太會有的。而走下樓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了軍牌的車停在樓下,對畢淮毅的出身,總算是有了些明瞭。
搬去了離公司更近的一個老小區,因為建成的年紀久,願意租在這裡的房客也少,房租倒是便宜。
房子雖然搬了,工作卻不是說辭就辭的,第一份工作,對剛剛大學畢業的她來說,至關重要。
好在他大約也是玩膩了,有幾次開會的時候看到她,連目光都吝嗇地投向她,語帆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有些苦澀,到底女人還是不比男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大約都有些難忘吧?語帆只能用這種話來安慰自己,只是工作的時候愈加用心,除了公司便是自己的新居,別的地方一概少去。
跟她關係要好的同學大多都是回了自己老家,女孩子嘛,父母總是不捨得她們在外吃苦,還有幾個甚至是一畢業就回家訂了婚,只等著在家做賢妻良母。她在這個城市,大概也就還認識幾位師姐了,不是家在本地就是性子桀傲,不輸男子,事業上有名的女強人,感情上卻一碰即化。
這日,常師姐打電話讓她去酒吧陪她,她便知道,師姐肯定又是遇到讓她心酸流淚的男人了。師姐的前幾個男朋友,分手的理由都是他們配不上她,難道,男人就只喜歡柔柔弱弱需要保護的女人嗎?
“師姐。”一走進鬧哄哄的酒吧,語帆便覺得頭疼,只是師姐一個人在外喝酒,她也實在不放心。
“語帆啊……”常冰冰已經喝得五迷三道,利落的職業裝此刻也已經有些皺巴,幾個男人似笑非笑地盯著這個角落,讓語帆心裡沒由來地緊了緊。
“你說他為什麼不要我?我難道比那個小狐狸精差嗎?我比她能幹……我也會做飯啊……他為什麼不要我……”
聽著師姐的醉語,趙語帆忽然不知道要怎麼安慰。師姐有她的驕傲,她不許別人踐踏她的尊嚴,可是,那個男人,卻讓她心甘情願地低下頭顱,幾次三番原諒他,最後的結局,也不過是一句不合適罷了。
正無語間,似是受到召喚般,趙語帆抬起了眼,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在不遠處,只是他懷裡,正護著一個長髮的女子,看不清容貌,她卻覺察到他對她的在乎,那雙眼,似乎一刻也離不開她似的。而那溫柔似水的目光在抬起來的剎那,又恢復了那無盡的冷漠,連一瞬都沒有停留,便擦過她而去。
原來,這個男人也不是對誰都無所謂的。趙語帆拿起師姐的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口而盡。
畢淮郎護著馬楚楚走進包廂,甫一進去就對著裡面坐著的跟他極其相似的男人抱怨:“哥,你幹嘛非讓我到這兒來啊?”他難得放個假,正跟楚楚吃飯,老哥一個電話打來,十萬火急。
“老五老六他們難得來一次,你難道不過來啊?”畢淮毅心情很不好,那個小女人,一聲不吭地就搬走了,他雖是知道她的新住處,卻落不下這個臉主動上門,今天難得幾個發小回來,便想著跟他們一道喝個酒。誰知道淮郎還忙著約會,存心刺激他。
“得了,我這不來了嗎?”畢淮郎對哥哥的臭脾氣早就有所見識,忙側首對懷裡的女朋友解釋:“我哥這幾天失戀,心情不好,你別見笑啊。”他們兄弟倆,一個性子內斂穩重,一個外向活潑,一個從商一個從軍,倒是相得益彰。
馬楚楚淺淺一笑,表示明白。雖然說他們兄弟長相相差不大,她卻一直覺得淮郎比淮毅要好相處許多,當初父親問她願意跟畢叔叔家哪個兒子相處著試試看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淮郎。
上半輩子從軍、下半輩子從商的馬驍似乎很滿意女兒的選擇,直道淮郎這孩子心性直,不會讓她吃苦。而淮毅這孩子心氣高且心思重,不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