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玉嗎?是因為這塊玉,小兔耳朵才會出現,才會一直跟在宗巳身邊。那剛剛的人是……
巫燏發過誓,這輩子絕不會再踏進牙屍殯儀館的大門。這件事情在她清醒的時候絕不會發生,然而巫燏一路追著那個身影,頭腦裡滾燙得糊成一團,用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追進了那個大院,便倒地不醒。全身陷在火燒一般的灼熱裡,巫燏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睡夢中一直都在做著噩夢,彷彿有冰冷的蛇圈圈纏繞著她,在她的耳邊輕吐著信子。她聽到一個熟悉的笑聲,輕幽幽的,冷入骨髓。本能的恐懼驅使著她睜開了眼睛,面前一個慘白卻美到妖異的人臉特寫,巫燏全身的血液瞬間凍結。“牙,牙牙牙……”“我的名字好像沒那麼長……叫我凜。”巫燏想說只要他別靠她這麼近,叫什麼都成。可是舌頭忙著和牙齒打架,沒空說話。
為什麼,她明明已經不再是過去那個巫燏,思想,感情完整的蛻變,只有對牙屍凜的恐懼留了下來。這個男人……蒼白,美麗得彷彿一條冰冷魅色的蛇,被他纏住了動彈不得。
“你……來看我的嗎?”輕柔的氣息吐在耳邊,巫燏全身一陣雞皮,喉嚨裡堵著兩個字:做夢。“告訴我,宗巳是不是在這裡?”牙屍凜突然微眯起雙眼,四周的空氣倏然冰冷,那雙眼中隱約有著疏遠的神色,彷彿這是一個他不想碰觸的問題。“那天晚上,是你來我家搬走了宗巳的屍體不是嗎?他在哪裡?”牙屍凜不著痕跡的與巫燏拉開了距離,淡淡的吐出一句:“燒了。”“……可是我今天見到他了。”“啊?”牙屍凜忽而淺淺一笑,一臉看到精神病人的戲謔,“你不是發燒燒大了吧?我看你是被殭屍咬了染了屍毒,腦袋發矇……幸好你自己跑來這裡,不然……咯咯咯……”
牙屍凜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是笑她燒傻了。燒傻了?可是她的掌心分明咯得生疼,攤開,那碎裂兩半的白玉兔被緊緊抓在手中一直不肯鬆開,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記。牙屍凜在說謊。那個人是宗巳。救了她的人是宗巳不會錯!可是他為什麼匆匆的走了,不肯見她?家裡在隱瞞著,牙屍凜也在騙她,那牙屍冴呢……這麼多天她們都在一起合作解決殭屍事件,她卻什麼都沒有提過。想到牙屍冴,巫燏突然抬頭,“冴呢,她在哪裡?”她怎麼把牙屍冴給忘記了,追著“宗巳”一路來到這裡,竟把她忘在了那個危險的地方。“哦……她回來了。”牙屍凜漫不經心的回答,巫燏掀開被子起身下床,她的腦子有點亂亂的,一定要找個人問清楚。“你去哪裡?”“找冴。你不許跟來!”巫燏快步離開這個房間,跟牙屍凜在一起只會讓她的腦袋更亂。剛走到門口,身後傳來牙屍凜淡淡的話:“小燏,有些事情不要太深究。”巫燏只頓了一頓,走出房門。牙屍冴沒有在房間裡,巫燏一路打聽才找到殭屍房,無數小間串聯成一個龐大空間的殭屍房裡開足了冷氣,她一間一間的找過去,在深處的一個小房間裡終於找到了她。“冴?”她有些奇怪的看到牙屍冴一見她的瞬間臉色驟變,立刻從小房間裡迎了出來。
“燏,你沒事了?屍毒已經清了嗎?”“嗯……”巫燏點點頭,勉強笑笑。幾乎要被牙屍冴剛剛那種神情嚇到,她奇怪的向房間裡看了一眼,桌上放著一些奇怪的鐵盤,器具咒符,半間屋子被隔簾嚴實的隔著,看不到裡面的情形。竟讓人想到……診所。牙屍冴看到巫燏疑惑的目光,知道自己剛剛的表現有些奇怪,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