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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裡屋一敘,我派人接你之事並未告知婉瑩,來來來,看看婉瑩見了天上掉下來的河星究竟會怎樣高興?哈哈哈哈……”張昆拉起許河星便走進,一進院門張昆止住要入內通報的丫鬟,高聲叫道:“婉瑩,婉瑩!快快出來相見!”
一個聲音從房內傳來:“相公……”
許河星難以察覺地微微一顫。
那聲音道:“相公何事這般高興?莫不是天上掉下餡餅來,砸到了你的腦袋不成?”
珠簾一挑,一張笑容映入眼簾……
那是怎樣的笑容?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傾國傾城?
只有看過的人才能真正懂得什麼叫閉月羞花。
才能知道為什麼魚沉雁落。
才能理解何為傾國傾城!
什麼樣的讚美之詞用來形容都絕不為過。
仙女下凡?貌似天宮仙女多得是,這樣的音容笑貌天上人間只怕絕無分店。
出塵脫俗?這一類的廢話還是不要拿出來惹人恥笑的好。
無法形容那便無須形容。
不過那笑容隨著視線落在許河星的臉上便凝滯了,呆了片刻,陸婉瑩雙手慢慢捂住了張開的唇,隨即一拋方才的端莊溫雅,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揪住許河星的胸口,二話不說呲目切齒照著前胸“砰砰砰……”就是一頓亂拳,不時補上幾腳。
“你這個該死的瘋子!你就那麼走了!啊?!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三年了!三年你連屁都沒有!我們都以為你死掉了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你?!……”打著打著陸婉瑩抓著許河星胸前衣襟竟失聲痛哭起來。
許河星與張昆也已淚流滿面。
院外的眾人聽到哭聲大驚失色,輕功高強的翻牆而入;離門近的搶步而入;其餘人等一湧而入。
進是進來了,卻是看不懂、想不明白,更加不知如何是好了。
宋時極為講究禮儀,男女授受不親那都是最基本的底線,這可是怎麼回事?眾人這個尷尬勁就甭提了。
良久張昆一揮手,眾人如蒙大赦,靜悄悄飛快離去,陸婉瑩這才感覺到方才有人看到,急忙轉身進屋,張昆與許河星相擁無語。
語言還很少有時候是多餘的。
不一會,陸婉瑩稍事整理一番再次挑簾而出,扔是掩飾不住那份激動,嗔道:“你個臭瘋子,終於捨得回來看我們啦?快別在這傻站著了,洗把臉去客廳,咱們好好聊聊。”
張昆接道:“我已派人去接江濤,料想午後便可到府,咱們今晚不醉不休!”
“不行!”陸婉瑩道,二人略一怔愣,“咱們今晚醉也不休!”
二人哈哈大笑,洗漱去了。
入夜,天公作美,一方湛藍夜空如匹似緞,新月如勾,繁星欲墜,夜風溫柔。
四人圍坐後花園的涼亭之中團坐促膝,盡數離情。說到動情處,四人抱頭痛哭;說到高興處,四人開懷大笑;覺得痛快了,酒到杯乾;聽得生氣了,拍案怒罵……
周圍遠遠的丫鬟及木秋雲等人何時見過張昆、陸婉瑩如此這般瘋狂?未得召喚不敢上前半步。
這一場酒直喝到天近五更,陸婉瑩與江濤相繼醉倒,張昆怕他們受涼扶他們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涼亭之中只剩下了張昆與許河星二人。
“沒想到有生之年,咱們還能這樣痛快暢飲!不枉此生,不枉此生啊!哈哈哈……”張昆走到亭邊舉杯邀月,道:“河星,何不作詞以助酒興?”
許河星提杯也來到亭邊,道:“浪跡江湖這些年,每日不是打打殺殺,便是醉酒會周公,這舞文弄墨之事早已生疏,詞牌曲調也都記不全了,不合之處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