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崎的遺體送回宮崎的母親那裡。
宮崎母親的住所是偏於郊區,當一個晚年滿是皺紋的婦人在宮崎面前哭的死去活來的時候,安落真的無奈了,日本人真的就這麼熱衷決鬥嗎?生命在他們眼裡就那麼不珍貴?難道他們就不在乎下親人朋友的感受嗎?死……對他們來說,也許只是一場遊戲額外的賭注罷了。
次日,宮崎葬禮是在日本最好的墓園進行的,所有與宮崎家上有生意來往,及一些認識的人都參加了這場葬禮,清一色的黑衣服打扮,倒是墓園白皚皚的一片雪地被踩的到處是腳印了,安落倒看的出參加這葬禮的人說白了就是想見識下他這個新任宮崎的主事人罷了,不過,宮崎的母親倒是在夏子的安慰下依然抹著眼淚哭嚷著,這也是安落有些愧疚的地方,畢竟,自己是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的。
末了。
該走的都已經走了,附近還剩下宮崎家族的保鏢,安落也換上了一襲黑色的西裝,胸口上標帶的白色花朵,還有那冷漠不知所思的沉默表情,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宮崎的墓碑前,連怎麼結束的自己都幾乎忘了,所有人都的就只剩下自己在這發愣,微微寒冷的風倒吹著安落的頭髮有些凌亂,這倒讓所有的保鏢都不敢上前提醒,他們只能陪著站在寒冷的雪地墓園裡,直至腳冷都不敢移動……
“我會改變這一切的,宮崎先生……”久久,安落才說了這句。
“他聽到這話,他會很欣慰的!”一把聲音在安落身後響起,隨即夏子便出現在了自己身邊,不同的是此刻的她已經換上了身黑色高貴的職業裝束,那頭黑色的頭髮挽起盤在用髮夾盤束散開來,一副黑色邊框的眼睛倒是將她那白靜的肌膚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此刻的她的打扮絕對比穿著和服的時候漂亮多,這與紫顏是有的一拼的資本,當然,安落卻沒心情回她的話,心裡早對這女人沒什麼好感,畢竟宮崎是因她而死的。
安落看都沒看她,轉身掉頭帶著幾個保鏢便走,但是剛走幾步,身後的夏子便站在那說道:“井玄君,我很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的!”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威迫的成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在意這傢伙居然看都沒看自己就掉頭走人,雖然他的氣質倒讓自己靠近的時候心裡微微一顫,但是此刻她卻希望他可以幫到自己。
“放心吧,宮崎的話我會遵守的。”安落冷漠的丟下這話便帶著所有保鏢離開了這個墓園。
等安落等人走後,夏子倒是有些無奈的嘆息道:“希望宮崎的決定是對的……唉,怎麼有股失落的感覺呢?”夏子搖搖頭便抱手離開了這個墓園,留下的只是一片寒冷飄爍荒蕪的墓碑,顯得那麼荒涼,那麼安靜……
第十六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邀請函
川本次郎的莊園座落在北海道的一條繁華街道背後,那裡盡是富人貴族的集聚地,當然,那裡依然屬於三里社的勢力範圍,在日本來說,山口組是不敢輕易表面與三里社摩擦的,但是在亞洲各地,有關他們兩大社團爭鬥及一些利益的衝突倒是顯得格外明顯了。
還好這幾天只是帶著微微明弱的陽光而已,但是嚴冬的寒冷依然讓街上的人冷的縮頭抱手的,不少車子也稀疏的停在街道的車位上,一些白皚皚的雪倒是積溶堆在牆角,相對而言,川本那棟在貴人住宅區的別墅倒是顯得格外醒目耀人。
廳內。
一個日本穿著灰色和服的年輕人顯得有些焦急的在來回走動著,木屐在他腳下被拖的“噶達,噶達……”,而川本次郎卻有些悠閒的端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著報紙,旁邊還放著一杯已經有些涼透的熱牛奶……
“和佐,你就不能安靜的坐下來一下嗎?一大清早的就這樣,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做大事需要冷靜!”川本次郎顯得有些不耐煩的放下報紙抖抖眼眉白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教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