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幾乎站在這個大陸的頂端,人人怕我避我三舍。論錢財,我是手到擒來,隨便去幫人作件事情便是有著大把的金幣供我消受。論權利,我曾經讓得各大帝國國王見我都要禮讓三分,我說出的話比聖諭還管用。我的前途在哪?我一直苟活到現在又是為得那般?我是個禽獸……一千零一十三條族人鮮活的生命吶,禽獸……啊——”
一聲狂吼,暴虐的氣勢四處宣洩。手中那柄魚竿也是瞬息變成齏粉,蜿蜒小河中的河水也隨著這股氣勢動盪顛簸揚空數米之高。一小會兒水面上便是浮出一片白花花的魚屍,個個魚肚朝上,隨著已然變得渾濁不堪的河水打著旋兒飄流而下。
呼——呼——
猛吸幾口長氣,血胡老驀然眼角變短,使得原本狹長的眼睛變成一雙三角眼。圓潤的瞳孔也收縮成一條縫隙,兩道金屬質感的翅眉眉梢也高高吊起。臉色慘白中透著幾分殷紅配上那漆黑髮亮的嘴唇以及尖銳下巴上的一抹血須,越發猙獰。
啊——
又是一聲狂吼,宛如變身一般的血胡老身邊儼然就是一場風暴的中心點。身邊數丈之內變得凌亂不堪,草皮被掀翻,樹木被折斷,大塊的石頭也彷彿長上了翅膀四處亂飛。狂風吹襲,電閃交加,片刻間這處世外桃源便是處處狼籍。
此刻的血胡老真誠如柴俊之初次見到所猜想的一般,活脫一個修煉上千年的黑山老妖。然而在這處處狼籍之中,還留有一處所在完好完缺,正是那由血胡老親手操刀搭建的屋舍。
透著狂暴邪虐的眼神掃到這處所在,血胡老發瘋般的怒吼:“毀滅,我要毀滅一切。什麼都碎了,憑什麼你還在這矗立著?”
一個瞬步,血胡老那不算健碩的身軀便是衝進屋舍中。並非從門衝入,而是乾脆的一頭撞進石制的牆壁中,那厚達三尺的石壁就跟紙紮的一般轟然碎裂。
接著便是屋內的石桌石凳遭了殃,不是被血胡老一巴掌拍碎就是被一腳踹成渣末。此時血胡老身上並沒有那令人咋舌的風暴,一切的舉動都是原始的拳打腳踢。這才是毀滅與破壞的真諦,真正的身體力行。
有言道“無巧不成書”,倒也真的趕巧,就在血胡老衝進屋舍之前。昏迷多日的柴俊之兀自轉醒,翻身起來的柴俊之尚來不急驚歎自己會什麼會置身於一間屋舍中,便是被那狂暴中血胡老的一舉一動所唬的目瞪口呆。
望著即將轉身撲向自己的血胡老,柴俊之再次爆出了強悍的嗓門:“老友——”
這一聲驚喝,無疑是歪打正著。
血胡老這百年來,就數最近**個月的光景過的最為正常,猶似一個人般的生活著。要說這腦海中最為深刻的記憶無非便是從自己無意中得知一個天殘者的下落,乃至這個天殘者是解開他身上無名咒的必備。可以這麼說,柴俊之的印象在血胡老腦海中已經變得夯實。
血胡老這一百年來不斷的苦苦尋找為的是那般?
答案不言而諭。
聽到那聲驚喝,血胡老驟然處於一種混亂狀態。渾身顫慄,兩隻嚴重獸化的雙手鋒利指甲不斷的抓扯著自己的毛髮,發出震天的狂吼。
“你是誰?是誰?為什麼我這麼熟悉?……”血胡老喋喋不休的說道,末了才停息下來。一半臉恢復正常一半臉還是處於奇異的變化中。
“小友,快……你快跑。恐怕真讓你說中了……我咒發瘋魔了。快跑!我可能神智清醒不了多久。”血胡老睜著一隻正常的眼睛,眼珠瞪的溜圓滿是血絲,額頭上也是青筋盤結,甚是艱難的喊道。
看著血胡老那異常壓抑的表情,再聽著那煞是腦殘的言語,柴俊之頗有些無奈,心裡暗道:跑?往那跑?以我的水準能跑的了?我現在就是你這個異世如來手心裡的孫猴子,我才不傻呢。
低頭暗惱一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