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駙馬所言差矣,你我等雖是南北隔江而治,政見不合,卻都自人是大周的臣子,本是同氣連枝,我皇華武大帝對於其嫡親侄女瓔珞公主的婚事自然樂見其成,高興不已,但,大周根基龍脈祖宗廟堂在我朝之都於都,公主出嫁,豈有不拜廟堂之理?我帝將我大周公主賜嫁於柳駙馬,皇恩浩大,柳駙馬跟公主,何時去朝廷謝恩?”那秦使臣這番言辭,明捧暗諷,言下之意一目瞭然,便是讓這南周臣服於於華清的北周朝廷。
“笑話!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竟敢以我周帝自居,不怕貽笑大方萬人唾罵?還敢在我大周正宗公主面前大放厥詞,你家寶華王爺名不正言不順當真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他是跳樑小醜不成?”柳惜言怎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當下駁斥的毫不留情。
“我周帝當年為保大周江山祖宗基業立下了汗馬功勞,如今又乃於氏皇宗僅存的唯一的血脈,瓔珞公主乃一介女流,自然不可稱帝登基,我皇稱帝乃民心所向眾望所歸,莫不成這於氏江山要落入你柳氏之手才是名正言順?反而你等柳家擁兵自重,自立為王,其心昭昭,才是蓄意竊國的亂臣賊子!”既然是北周萬里挑一的大師,必然也不是那等繡花枕頭酒囊飯袋,總還是有那麼兩把刷子。
“無恥鼠輩,莫要顛倒是非,含血噴人!我柳家何時覬覦過這於氏江山?若要自立為王,如今何有你等在此叫囂的餘地?”柳惜言勃然大怒!
“那你這打著我大周旗號偏安一隅的柳氏朝廷想要如何?這江山要是交到爾等手裡豈非不姓柳不成?我大周公主下嫁你柳家,於氏已無血脈,這骨血自然性柳,數年之後,這江山如何不易主改姓?公主啊,你好生糊塗!自家嫡親叔叔不幫,卻喝了這姓柳的**湯,中了他的小人之計,自毀宗廟將這祖宗的萬世千秋的基業拱手於他人不成?”那北周大使因身後有著北周的精兵鐵騎助陣,腰桿自然挺的筆直,這出口之言也便硬氣了幾分。
“滿嘴胡言!在我大周堂堂正牌正牌公主面前你算何種東西?竟敢不自量力的在此殿如此出言不遜!你怎知我大周於氏後繼無人了呢?你回去告訴那亂臣賊子弒君篡位的於華清,別忘了,我兄長正宗的皇位繼承人大周名正言順的太子,在被他殘忍的用計生擒,闔府屠戮之時,他的太子妃肚子裡可是懷著臨盆胎兒的,莫不成還真以為天會絕我大周不成?”不知為何,桃花見到柳惜言被這周使臣那般含血噴人的隨意汙衊,心中竟是萬般氣憤,怒意難平,忍不住出言斥責,無論她是否想得通,有些東西,是生來的使命,註定要擔當,於她如是,於小板慄也如是。
她的玲瓏可愛的小板慄,本就是叫做光復的,光復河山的光復!那瓔珞公主所以的期盼與守候,都暗含在了這個名字裡,當初是她自作主張的讓他做了小板慄,如今,也是該將他褪去這板栗殼,還他真身的時候了。
或許他未必喜歡,可人生很多事情,從來都是別無選擇。
“怎麼可能?別人或許會相信你這一面之詞,可我秦暉當日親眼所見,那太子妃當場便被一劍穿心,那孩子也是胎死腹中,怎會有生還的可能?”那叫做秦暉的北周大使心下大驚,脫口而出道。
“太子妃當場便被一劍穿心?這話可是你這口口聲聲宣稱你那王爺乃名正言順繼位的秦暉親口所言,還如何大言不慚面不紅心不跳的說我家皇兄的太子妃是殉情而死?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無恥小人,當初是誰昭告天下愚弄視聽說我於氏太子是病薨?放言說我於氏太子妃是自殺身亡已死殉情?如今狐狸尾巴露出來了?自作孽不可活!爾等宮變竊國,滔天罪行已是這般被你等自己在這萬眾矚目中公諸於世,還有何可辯解的?”桃花雖然不善謀略,這口才卻也並非如她所想的那般笨拙,好歹當初還曾在辯論賽上雄辯一方過,小宇宙爆發起來也是咄咄逼人的,雖然名叫桃花,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