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劍術高明,對決四五個人不是難事。她衣服上的血跡屬於與她交手的間諜,不過,情況必然危急,否則迪昂不會用“救下”。路易冷靜地思索一番後,不忍再怪責,於是問道:“你發現了什麼?”
安娜邊從口袋中取出一封封蠟完好的信,邊說道:“我從間諜手中搶來了這封信,收信人是俄羅斯的波將金元帥,寫信人是腓特烈?歐根。”
路易接信拆閱,只見信中內容與白日對伊麗莎白郡主所言無二,是一南一北兩條進軍路線。他早有預料,不以為怪,語氣如常地嘆道:“腓特烈?歐根果真與俄羅斯有勾結,他是間諜。”
迪昂急忙說道:“陛下,我立刻去逮捕腓特烈?歐根一家!”
“不。”路易當即否決,說道,“這件事有疑點,我要知道更多的事。”
迪昂和安娜不理解地互視一眼。
路易遞出手中的信,趁二人閱讀時說道:“腓特烈?歐根寫給波將金元帥的信,落款卻有一句‘代我問候皇儲妃殿下’。腓特烈?歐根是俄羅斯皇儲妃的父親,皇儲妃與波將金元帥又沒有什麼瓜葛,他給波將金元帥寫信,怎麼會提到皇儲妃呢?顯然,這其中有些不為人知之事。 全文字無廣告 ”
安娜閱讀完信,對路易說道:“我在聖彼得堡的間諜就快送情報回來。”
路易聞言點了點頭,吩咐道:“迪昂,你連夜趕往巴伐利亞,不能無人坐鎮慕尼黑。安娜,你加派人手盯緊腓特烈?歐根一家,不要逮捕任何人。”
“陛下,俄羅斯人也不逮捕嗎?”安娜疑惑道。
“是。”路易毫不遲疑地回答道。
安娜和迪昂帶著疑惑離去,路易帶著安娜繳獲的信躺在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身邊。他疲憊地打了一個哈欠,瑪麗?安託瓦內特順手從他手中取過了信。
“這是哪位小姐的情書?”瑪麗?安託瓦內特語帶酸澀地拆了信。
路易精神睏乏地說:“安娜剛繳獲的一封間諜信。”
瑪麗?安託瓦內特邊看邊點著頭說道:“確實不是情書,不過,這封信中的內容也不是真的吧!”
路易只覺血氣衝頂,頓時清明。他疑惑地問道:“你是怎麼看出的?”
瑪麗?安託瓦內特小心翼翼地折起信紙,解釋道:“我不懂軍事,但是懂你。你不是那種會將力量一分為二的人,而且你擅長陰謀詭計。這封信上記載的內容如果出自你口,我就相信這是你用來分割俄羅斯軍隊的計策。”
路易苦笑道:“還是你最瞭解我。不過,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
“我知道,我答應你。”瑪麗?安託瓦內特狡黠地笑道,“作為交換條件,請告訴我實情。你接近伊麗莎白郡主是為了讓她傳送假情報嗎?”
“我接近她?哈哈……”路易失聲笑道,“我的瑪麗,你是瞭解我的。我如果出手,她現在就應該躺上了這張床。”
瑪麗?安託瓦內特打趣道:“我知道你一直幻想著今夜躺在這張床上的是她,可惜,現在在這裡的是我。”
路易收起笑容,乾咳一聲,正經說道:“瑪麗,嫉妒讓你失去了理智,你應該觀察到,是她主動接近我,不是我主動接近她。”
瑪麗?安託瓦內特板起臉,正色說:“你難道真的沒有那份心思嗎?你如果沒有,為什麼又待她那麼熱情?你難道早就發現了她不對勁?”
“是的。”路易點頭道,“她素來不喜歡我,這幾日卻主動親近,我能不起疑嗎?瑪麗,你沒有發現嗎?你每次生育後總有一段時間會不理智。你如果不是因為剛生育,是不可能沒有注意的。”
瑪麗?安託瓦內特低頭不語,以沉默承認了自己的失誤。良久,她緩緩問道:“所以,你是真的在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