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特烈二世將匕首放回鞘中,問阿圖瓦親王:“這是您的匕首嗎?”
“是的。”阿圖瓦親王不假思索地答道。
“這是一把名貴的匕首,我將它還給您。”
說著,腓特烈二世將匕首遞還給了阿圖瓦親王。阿圖瓦親王小心翼翼地收好匕首,向腓特烈二世道謝後便騎上贈予的馬匹,離開了明斯克。
阿圖瓦親王與三名普魯士侍衛騎馬離去後,布倫瑞克公爵上前對腓特烈二世輕聲耳語:“陛下,那把匕首淬了毒。他如此堅決地要去見法蘭西國王,恐怕是想刺殺。”
“我看出來了。”腓特烈二世高深莫測地微笑道,“我在觀賞那把匕首的時就發現了匕首上淬了毒。”
“那陛下為什麼還要將匕首還給他?還要派人護送他去見法蘭西國王?”布倫瑞克公爵不解道。
“哼哼哼……”腓特烈二世冷冷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阿圖瓦親王是法蘭西人,法蘭西國王知道如何處置他。”
布倫瑞克公爵不敢多問,帶著疑惑去處理公事了。
路易在維爾紐斯城下逗留已有兩日。他在這兩日間嘗試了各種攻城方式,可無奈城牆堅固,每次炮擊都未能收穫功效。於是,他決定遵照最初的計略,留下巴伐利亞軍團繼續圍困,主力北上前往裡加。
命令下達後,眾將領毫無異議,前往執行。
路易帶著魯緬採夫、貝爾蒂埃和一些侍衛最後一次來到前沿陣地。望著那固若金湯的維爾紐斯,他情不自禁地遺憾感慨:“難道我真的無法將維爾紐斯稜堡整個摧毀,必須繞道離開嗎?”
往常戰爭,路易何曾放過一個敵人,繞過一座城市。今時今日,眼見著腓特烈二世在南線節節勝利,不但擊破波將金主力,更是佔據了攻俄道路上的重鎮明斯克,他不禁心生妒意,異常渴望攻下維爾紐斯,以與腓特烈二世一較高下。
魯緬採夫不明所以,只道路易是過於謹慎,不願在退路上留下一個不安定因素,於是安慰道:“陛下,維爾紐斯只有一萬五千人,他們不會對我軍造成任何威脅,所以我們可以放心大膽地繞過它。”
“我明白,所以我已經下令了。”路易淡淡地說。
兵貴神速,路易自始至終爭的都是先入聖彼得堡,與腓特烈二世的比較只是偶爾出現在心中。縱然內心深處仍有攻下維爾紐斯的想法,可他在此時卻以理智走出了正確的決定。法軍越來越深入,陸路補給線延長,後勤補給困難的問題隨之而來。因此,無論是既定戰略,還是現實要求,都在催促他北上。
“我們回去吧!”路易調轉馬頭,戀戀不捨地最後望了維爾紐斯一眼,隨即拍馬離開。
離去的路上,一支打著俄軍旗幟的部隊從旁行軍而過。這支部隊是在華沙城投降的俄軍,其指揮官尼古拉?薩爾特科夫在魯緬採夫的勸說下率眾反正。這支部隊打著俄羅斯國旗,喊著“廢黜非法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恢復羅曼諾夫王朝正統後裔保羅皇位”的口號,可從來未讓路易放心。
路易見著成為友軍的俄軍,靈機一動,對魯緬採夫說道:“接下來都是硬仗,少不了面對面的肉搏戰。我打算將這支俄羅斯軍團留在維爾紐斯,以免出現同胞相殘的局面。”
“陛下仁慈。”魯緬採夫欠身行禮,心中一塊大石轟然落下。
這支俄羅斯軍團是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是精銳中的精銳。他何嘗願意見到俄羅斯人骨肉相殘,只是無奈手中沒有指揮權。他知維爾紐斯兵少,庫圖佐夫絕不會突圍,所以也放心將前部下留在此地。
命令傳達後,路易又問魯緬採夫道:“元帥閣下,您是否想要回到部隊中?”
“作為一個軍人,最合適的位置當然是在戰場,可是,我現在並不想回去。”魯緬採夫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