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瑪與那不勒斯一樣,是有著獨立行政體系和外jiao權的獨立國家,泰斯辰不過是哈布斯堡領地下的其中一個區域,受到奧地利的節制。因此,泰斯辰公爵雖然在名義上地位尊崇,卻在實質上與帕爾瑪公爵、那不勒斯國王不可同日而語。更為重要的是,泰斯辰並非是泰斯辰公爵家族所有,而是泰斯辰公爵夫人的嫁妝。故而,瑪麗婭?特蕾莎的其他子nv們,常常視親姐妹泰斯辰公爵夫人為異類,視泰斯辰公爵為一無是處窮光蛋,更是以鄙夷的目光,居高臨下地臨視他們。
路易因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緣故,也多少知道一些哈布斯堡家族內的秘辛,特別是他們與泰斯辰公爵夫fù存在著矛盾,但他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矛盾到了幾乎不能提及的程度,因此,他在利奧bo德說完之後,多嘴地問道:“泰斯辰公爵也到了嗎?”
這一句剛出口,利奧bo德和約瑟夫二世及其他人便一齊站定,以異樣的目光望向路易,卻不言語。
路易感受到了氣氛的變化,從中感悟到了原因,然而,他乾脆將錯就錯,故作不知地說:“我記得他是我母親的弟弟,是我的舅舅。”
泰斯辰公爵出自薩克森王室,是路易的母親的最小的一個弟弟。但路易自出生到現在,都沒有見過這個遠在異地的陌生舅舅。
“是的,他到了。”利奧bo德面sè不悅地答了一句,而後便繼續向前走去。
路易跟隨其後,現在,他完全明白了自己的那位舅舅在這座宮廷中的地位了。
眾人穿過長廊,正準備進入宴會廳,這時,瑪麗?安託瓦內特突然從宴會廳大mén旁的樓梯上快步走下。所有人都見到了她,於是便停了下來。
瑪麗?安託瓦內特與幾位兄弟簡單地打了一聲招呼後,便拉著路易走到了一旁。約瑟夫二世和利奧bo德雖覺意外,卻僅僅是相對一笑而已。而斐迪南大公和馬克西米利安大公則一臉失落,顯得很掃興。
走遠之後,路易才不解地輕聲問道:“怎麼了?瑪麗”
“不是瑪麗。”瑪麗?安託瓦內特搖頭道,“在這裡,請叫我安託瓦內特或安東尼婭,這裡可有好幾十個瑪麗。”
“我明白了。”路易點了點頭,但他的心中卻明白,“安託瓦內特”和“安東尼婭”都不能在接下來的場合出現,作為法蘭西國王自身禮儀和莊重的體現,他應該使用“我的夫人”來稱呼法蘭西王后。
“路易,我只想和你說一件事。”瑪麗?安託瓦內特面sè凝重地說,“我的姐姐們和哥哥們,你對他們中的任何人都可以和顏悅sè,唯有對泰斯辰公爵夫fù不行。如果你對他們投向笑臉的話,我的其他姐姐和兄弟,就不會對你投向笑臉。”
“我明白了。”路易嚴肅地點了點頭。事態比他想象得嚴重許多,他不得不對接下來的見面嚴肅考慮。
兩人重新走回了宴會廳約瑟夫二世和利奧bo德等候已久,其他人兩人也等了不耐煩。
大從們開啟。這裡不是巴黎,所以mén開啟的同時,並沒有專mén的人喊叫“皇帝陛下駕到”之類的話。而在mén開啟後,也見不到mén內一眾人恭敬行禮的景象。
宴會廳寬敞、明亮,長方形的餐桌正豎直襬放在正中央。宴會廳左面是一座通往樓上的白sè樓梯,無論扶手或是臺階,皆為白sè。宴會廳的右面,擺放著三兩張小圓桌和若干椅子,眾多男nv正圍著小圓桌隨意坐著,其中也有瑪麗婭?伊麗莎白、摩德納公主等人的身影。
路易隨著約瑟夫二世等人進入後,那些坐在椅子上的人才站了起來,迎了上來,但他們沒有行禮,而是表現出一副親密的樣子。
“他們就是你的兄弟姐妹嗎?”路易輕聲在瑪麗?安託瓦內特耳邊問道。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