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全作為老人,雖然官面上和孟澈平級,但在外人看來,自然還在孟澈這個後來投靠者之上。
……
江夏府,隸屬荊州、東與大冶毗鄰,南與咸寧交界,乃是荊州的東面門戶,素來人流旺盛,商業也很是發達。
而這些時日以來,因為聽得吳軍即將前來進攻之訊息,商旅早早退避,便連百姓,都多有棄家逃亡者。
在得到具體情報後,江夏府城在三日前便實行戒嚴,不得百姓進出,以全心全意備戰。
遠處,孟澈抬著千里鏡,望著遠方的江夏城牆,座駕也是五牙大艦。
“看來果然防備甚嚴,更連水師都不出來,已是徹底被吾主威勢所懾!”
又把玩著手中之物,這千里鏡呈長筒狀,兩面各有水晶,打磨得極是光滑,“工司郎中的人,還真有些本事,不論是這‘千里鏡’或者‘五牙大艦’,都是軍國利器啊!之前的朝廷工部,怎不聞有這些玩意出來……”
他卻不知,之前的朝廷官員,多是出自世家,只知因循守舊,或者有些發明,卻也不入上位者之眼,反會被指責為好奇淫技巧,不學無術。
而宋玉不同,雖然對科技任其自然,但用些來增強自身實力,又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設下賞格,又說了些提議,底下人就獻了這兩樣東西上來,還有其它幾件,不是費時甚巨,就是實用不足,都被捨棄。
“都督說得甚是,但敵人龜縮不出,卻也是麻煩,我等畢竟還是水師,拿來攻城,力有不歹!”
旁邊,一個文士模樣的人就說著。
此世之人,只要身居高位,便有收集謀士羽翼的習慣,孟澈之前乃是吳州水師都督,到了宋玉麾下,也算位高權重,自然也有。
這些都屬於私自徵辟的幕僚,只要報個備,基本都會批准下來。
當然,人數上有著限制,多了就要自己負擔。
“據暗間訊息,此時的江夏城內,守軍才不過萬人,怎敢出來?”孟澈對此,倒是毫不吃驚,反有些佩服守城之將的決斷。
歷來守城不用年青人,便是怕的年少氣盛,中了激將之計,而現在,江夏守備連試探都不做,便直接龜縮,可見老成謀國。
“陸軍大可轉移城內,但船沒生腳,跑不上岸去,我們先去端了他們的水師大寨!”
孟逐望著防備森嚴,並且已經發現吳軍,開始警戒的江夏府城,冷笑說著。
“都督英明!”周圍將領紛紛說著。
“大人!你看,吳軍水師向我軍水師營寨而去了!”江夏城頭,一個將領身著甲冑,面帶風霜,鬢角見白,一雙眸子卻極為狹長,泛著冷光,令人不寒而慄,此時正眺望著吳軍水師。
而見水師調頭,向自家水軍大寨而去,不由有人就失聲而出。
“本將自然曉得!你等文官,當初不準本將燒了這寨,現在看來,是想便宜外人?”
將領盯著幾個文官,眼中就帶了殺氣。
“我等豈有此意?水寨內還有我軍三千士卒,更有數條大船,燒了實在可惜……一念之差,鑄成大錯,還請將軍降罪!”
見此場景,後面幾個文官,身上簌簌發抖,卻有一人,身著大紅官袍,出來深深抱拳鞠躬說著,竟似對這將的殺氣,毫無所覺。
“哼!”這將轉頭,不再多說。
……
“殺!!!”
水上作戰,和陸地不同,此時數條大船排成整列,交錯廝殺在一起,又有箭矢如雨點般落下。
荊州水師雖然陣容齊整,看來經過訓練,但船隻不如,水師帆船在五牙大艦下面,就如壯漢與孩童也似,輕易便被撞竿擊中,士卒落水被俘。
“大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