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盤腿而坐。各個認真的聽著中央太學之師的講學。
炘炎看著數千位的百姓圍著太學之師。竟無人交頭接耳。無人竊竊私語。他們都在認真的聽著。都在仔細的聽著。求知若渴的模樣深深觸動了炘炎。
炘炎掀開車窗一角。眼睛越眨越慢。震撼在心中盪開。
炘炎轉頭喃喃的說道“炘炎果然是愚鈍不堪。以往只知商君的治國之道。卻不知老子的無為而治更適。”
炘烙撲哧一笑“炘炎。你竟然想到了商君的治國。可有什麼感觸。”
炘炎鎖眉深思起來“八哥。一隅先生。炘炎自小隻知道商君所說的治國之略。立民之所樂。則民傷其所惡;立民之所惡。則民安其所樂。何以知其然也。夫民憂則思。思則出度;樂則淫。淫則生佚。故以刑治則民威。民威則無奸。無奸則民安其所樂。以義教則民縱。民縱則亂。亂則民傷其所惡。”
炘烙點點頭“可九弟。民不聊生時。亂世用重典又如何。終究土崩瓦解。屆時法不成法。國不成國。”
炘炎鎖眉又言“重刑而連其罪。則褊急之民不鬥。很剛之民不訟。怠惰之民不遊。費資之民不作。巧諛噁心之民無變也。”
一隅不敢苟同的說道“即便如此。那揭竿而起的百姓又哪用得上訴訟。又哪用得上巧舌善辯。”
炘炎看向正在認真聽著講學的百姓。皺了皺眉“行刑重其輕者。輕者不生。重者不來。以刑去刑。國治;以刑致刑。國亂。故曰:行刑重輕。刑去事成。國強;重重而輕輕。刑至事生。國削。刑生力。力生強。強生威。威生德。德生於刑。”
炘烙輕嘆一口氣“老九。剛強易折。刑法若得不到有效的束縛。只會適得其反。因而重重而輕輕。刑至事生。國削。秦二世不就是如此而滅亡。”
炘炎嘆了一口氣“事詩書談說之士。則民遊而輕其上;事處士。則民遠而非其上;事勇士。則民競而輕其禁;技藝之士用則民剽而易徙;商賈之士佚且利。則民緣而議其上。故五民加於國用。則田荒而兵弱。談說之士。資在於口;處士。資在於意;勇士。資在於氣;技藝之士。資在於手;商賈之士。資在於身。故天下一宅。而圜身資民;資重於身。而偏託勢於外。挾重資。歸偏家。堯舜之所難也;故湯武禁之。則功立而名成。”
一隅皺眉“強國弱民。尚武輕民。實則剛強之術。隨暫時興國。卻長遠削國。玉王當知。愚民。弱民。貧民。束民。終至適得其反。莊子逍遙遊。萬物既是一生二。二生四。四生萬物。這根基在。這宗旨在。百姓嚮往的便是順遂。”
炘炎長揖而拜“一隅先生請詳說。”
一隅深嘆一口氣“玉王當知。百姓如得一口飯吃。如能拼搏致富。如能公平而角逐。便順遂去刁。倘若百姓朝不保夕。飯食皆憂。奮鬥無望。則刁民便生。終無寧日。”
炘炎看向一隅。加深了眼中的沉思“不知一隅先生。有何更好的建議。”
一隅笑了起來“如太子仁政。這直二心街一般。為百姓創造一個生存的空間。讓他們努力而福。讓他們通達而安。讓他們禮儀而馴。讓他們溫暖而靜。智民並非國之不幸。反而是國之大幸。”
炘炎點點頭“如此。炘炎受教了。”
一隅笑了起來“玉王本就是聰慧之人。當知這東宮之難該如何解救了。”
炘烙笑起“我想九弟已然瞭然於胸了。”
炘炎點頭“我一想到解救東宮之難的法子了。”
炘烙和一隅相視一笑。有著默契的目光在半空中交織。
此時講壇中有個青年突然站起來發聲說道“先生在上。弟子有一事請教。不知先生可否解答一二。”
中央的講師溫和的點點頭“請說。”
該青年站起洋洋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