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離開洛冉而踏上了迴天元的旅程。
蘇洛冉坐在窗前,凝視著遠方,手裡的信盞捏緊又鬆開,一聲嘆息在心中升起,窗外朦朧的大好山河,即使美好又如何?自己還不是囚禁在這華麗的牢籠中無法自脫?就算錦衣玉食又如何?自己還不是寄人籬下,悠揚未來還不是要察言觀色、任人宰割?只怕這天下,如果自己與夫君不爭上一爭,難有平安之日;只怕這天元,如果自己與夫君不謀算一次,難有清淨之日;只怕這滄浪,如果自己不與夫君計劃一下,難有相聚之日;可是如果謀算,怕是這天下便是要變上一變了,。
她收起手中的信盞,取下手裡的佛珠手鍊,轉動的念起,隨著佛經的誦唸,心中動了惻隱之心,都說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這血染的江河,這將士的枯骨,這黎民的冤魂,自己該如何承受,將來又如何還清?下一輩子的輪迴,下一世的福德,自己給如何收場?因果迴圈,如果枉顧這麼多百姓的性命只為了自己的一絲私利,怕是佛祖也會放棄自己吧?
正午的豔陽雖然高照,但是初冬的霧氣使得周遭還是冷颼颼的,讓路上的行人掛著幾絲霜露,就在蘇洛冉坐定思禪的時候,一個疲憊而又深情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
滄月推開蘇洛冉的房間,看著蘇洛冉安靜的坐在窗旁念著大悲咒,連日來的緊張和不安隨之消除。一身微溼的寒意,怕傳染她,脫掉溼氣很重的貂毛大衣,隨即丟給墨易,徑自走到火爐邊烤火,想盡快去除身上的寒意和溼氣。
蘇洛冉正開眼看了一下,隨即閉上繼續念著大悲咒。
墨易看著主子似乎希望跟蘇姑娘單獨帶著的意思,便抱著貂毛大衣向外走並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滄月烤著火,靜靜的想著近日來的周遭事宜,眉頭緊緊皺著。滄浪國看似風調雨順,但是世家子弟和貴族黃胄之間還是有著各種各樣的矛盾,而自己的岳父,這堂堂的滄浪國丈不以自己這個滄浪國主的利害關係為主導做事,反而處處拿捏自己的軟肋,處處從世家子弟和貴族黃胄之間尋找間隙,見縫插針的謀求最大利益。
滄月看著跳躍的火焰,心中的抑鬱愈加增大。自己貴為一國之主,奈何勢力不夠堅實,親信不夠多,侍衛不夠可靠,如何將洛兒帶入滄浪國呢?當日華宴一席話,難道最終只能是空想嗎?洛兒終究無法被自己帶入滄浪宮中嗎?不,絕對不會,這樣!滄月拳頭攥起,猛然看向蘇洛冉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持與不忿,他滄月定會讓洛兒入主後宮不可!
滄月站起來,摸了摸身上的衣襬,感覺已是乾燥後,走到蘇洛冉跟前,一把抓起蘇洛冉的胳膊帶入懷中,低頭俯視“你我別後,一月有餘,洛兒,你可曾思念孤?”
蘇洛冉被迫與滄月對視“想與不想,又是如何?”
滄月充滿血絲的眼中充斥著不可置信“洛兒,我們在未來是何等的恩愛,為何來到這個時空之後,你會移情別戀到一個古人身上?洛兒,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我才是你真正意義上的丈夫,我才是你在這個時空最可靠的的依託和支柱。只是為什麼,洛兒,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喜歡上那個形似李俊基的玉王?為什麼你會為那個曾經百般羞辱你的玉王落淚?為什麼你會真心的愛上曾經試圖打掉悠揚的炘炎?在你心中,我就這麼無關緊要嗎?這麼無關緊要到即使我星夜兼程,疲憊不堪,你也不願給我一聲安慰?”
蘇洛冉看著滄月的惱怒,雖然心中對著滄月有了些許的心疼,但是如果自己此時露出的是憐惜只怕兩人會糾纏不休,為了悠揚的將來,為了自己的愛情,蘇洛冉只能狠心的傷害這個曾經深愛自己,依舊執著自己的男人。
其實她也明白他的,他是覺得這個世界孤獨,需要有個知根知底的伴兒,一個對他無所威脅的伴兒,一個讓他權勢更高一籌的伴兒。當然炘炎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