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 (第1/5頁)

小酒肆被他弄塌了,他連一個可以回去的地方都沒有。只能待在城外的小山坡上。他本來可以回他西南的洞府去,可是他不願意回去——他的洞府被他佈置得很好,非常舒適也非常華麗。在它剛被他佈置好的時候,他曾經很喜歡留在那裡,那裡不僅有他熟悉的環境,也有把他當做神明敬拜的那些人,他們都在苦苦等待他回去。

但明夷君是一個喜歡變化的人,每當他在西南多待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感覺無聊,那些當地人的祭祀只有開始的時候讓他覺得新鮮,時間長了,也無非是一些無趣的繁文縟節。就算是在沒有湛露的時候,他也很少回去,尤其是現在,失去了湛露的世界彷彿完全失去了色彩,他已經不想再回那裡去了。

明夷君折了許許多多的紙仙鶴,讓它們給他所認識的所有人送信,向他們打聽湛露的訊息。他還給湛露寫了許多信,希望紙仙鶴能帶回她的訊息。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紙仙鶴來了又去,沒有哪一隻能帶來哪怕一丁點兒的好訊息。明夷君寄希望於那隻給睽君送信的紙仙鶴,其他的紙仙鶴都回來了,只有它一直未歸。

明夷君不知道是這隻紙仙鶴一直沒有找到喜歡四海遨遊的睽君,還是睽君確實知道些什麼情況。無論如何,這隻未歸的紙仙鶴給他帶來了許多希望——明夷君對睽君有一種近乎盲目的信賴,睽君是四凶之中最年長也是最強大的,就算是明夷君,站在睽君面前也要覺得自己彷彿只是一個孩童。明夷君相信這隻最後迴歸的紙鶴一定會給他帶來些什麼好訊息。

正因為他懷著這樣的心情,當他看到最後一隻紙仙鶴向他飛過來的時候,他的激動簡直溢於言表。他伸出手讓紙仙鶴停在他的手上,卻不敢立即伸手把它拆開。

它是他最後的希望,他不知道它會帶給他歡喜還是失望,他想要馬上看到這張紙條裡的內容,卻又好像永遠不想把它拆開。

但他最終還是要把它拆開,睽君非常瀟灑肆意的字映入眼簾:

“君前次來信,言道酒肆女失蹤,問我可知那女子蹤跡。我終日雲遊,並不理會凡人之事,對此一無所知。想那女子不過是普通凡女,若有人將其帶走,無非是要以為君之掣肘,擾君心神。依我之見,凡女壽命極短,君乃鯤鵬,為何竟與學鳩為伍?痴戀凡女實在與君無益,如今凡女已去,君何不借此絕雲氣,負青天,水擊三千里,摶扶搖而上九萬里,適南冥而居?”

睽君的信寫得很隨意,他一向都是這樣漫不經心的。睽君對湛露的事情毫不在意。不要說他沒看見,就算是湛露在他面前走過,他大概也不會注意到她。

最後一點的希望也破滅了。

如果明夷君還和平常一樣理智,他本來應該很容易就能意識到,以睽君平常的性情,是不會留心湛露的事情的,因此向睽君打聽情況本來也不可能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穫。不過睽君的信嚮明夷君指出了一種可能,提醒他想到在此前的痛苦和憤怒之中沒能注意到的事情。

湛露只是普通的凡人,把她帶走的人也不過是為了要藉此控制他罷了。至於那些想要把她帶走的人到底是誰,這答案簡直太容易想出來。

明夷君記得他還被困在神殿中,只有神魂逃脫出來的那時候,曾在京師的酒肆之中遇見天宮的仙人。那時候那仙人化作老者的模樣,意圖誘騙湛露離他而去。如果不是他的神魂恰在那處,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想到這些,明夷君不悅地眯起眼睛。

這群鼠輩,總是在背後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當初趁他力量最弱時對他下手,後來又挑他神魂離體的時候派人進神殿企圖殺他。或許就是因為他們總是在做這樣的事情,明夷君並不真正把他們當做是危險的敵人,他們只是令人厭惡的害蟲而已——為害有限,但卻惹人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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