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飛煙哽咽著應聲。
賽華佗默了默,好奇的反問道:“血友病是什麼?”
楚飛煙抿緊唇,認認真真回答,“就是他這樣的情況,渾身各處擦破一點兒皮,會血流不止然後危及生命。”
“……”賽華佗捋了捋鬍子,終於明白軒轅皓這個無礙的箭傷為什麼能把楚飛煙騙的團團轉了。
原來,在楚飛煙的心中,軒轅皓還是一個碰不得和破不得的重症患者啊!
血友病,呵呵!真不知道軒轅皓怎麼想出來這麼奇怪的名字,死小子忽悠小姑娘的本事很厲害嘛!
一陣長長的吸氣後,賽華佗好心言道:“既然郡主知曉世子的病症,那就該知道他的情況只要止住血就不會危及生命。而我現在已經幫他處理完傷口,並無繼續出血的狀況發生,所以郡主儘管放寬心,世子吉人天相,已經化險為夷了。”
聞言,楚飛煙哭紅的雙眼終於明亮起來。一句‘吉人天相’,一句‘化險為夷’,絕對是她聽到過最好聽的話語!
她欣喜的勾起唇角,對這突然驚轉喜的狀況仍然不敢相信。
“真的嗎?他真的沒事了?他真的脫離危險了嗎?”接連詢問了三個問題,每一句都是在確定軒轅皓是否真的脫離危險。
秋月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家郡主犯蠢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替嘴角抽搐的賽華佗回應道:“是是是,我的郡主你就放心吧,世子他真的真的真的沒事,已經真的真的真的脫離危險了呢!”
她用六個‘真的’回答楚飛煙的問題,囧的楚飛煙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過,想到軒轅皓終於脫離了危險,楚飛煙還是很歡喜的,那顆一直懸著的心也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地上。
她積極的離開床榻,催促秋月幫她將‘昏迷不醒’的軒轅皓抬到榻上好好躺著。
主僕二人剛準備動手,宴文傑就掀開簾子走進帳篷。
賽華佗眼尖的看到宴文傑,連忙招呼道:“文傑世子,你來的正好,幫忙把軒轅世子抬到榻上安歇。”
宴文傑‘哦’了聲,將軒轅皓抱到楚飛煙的榻上。
末了,對楚飛煙低語道:“飛煙郡主,皇上在審你和十八遇刺的事情。剛剛你高呼師……世子的名字,外面眾人全都聽到了,現在皇上想請你過去接受盤問。”
楚飛煙目光澆注在軒轅皓後背的傷口上,確定賽華佗處理的很好,沒有半點兒崩血的跡象,這才遲鈍的看向宴文傑。
“嗯?世子剛剛說什麼?”她狐疑的詢問出聲。
宴文傑嘴角抽搐,直接無語了。敢情他說了那麼多,楚飛煙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啊?
無奈的嘆了口氣,宴文傑重複說道:“皇上知曉你醒過來,想讓你過去接受盤問。”
楚飛煙眉頭一挑,冷聲譏笑道:“盤問?我是受害者,就算去也該申冤訴苦才對。盤問這種事情,是針對罪魁禍首的吧?”
宴文傑一愣,隨即點頭贊同,“郡主言之有理,是我說錯話了。”
楚飛煙自不會跟宴文傑一般計較,畢竟對方只是負責傳話的人。真正想要盤問她的,是那個昏君狗皇帝!
“秋月,幫我梳妝!”楚飛煙坐在椅子上,不急不躁的開口。
那模樣兒,好像根本不在乎讓宴皇等待。
秋月依言上前,很快便手巧的給楚飛煙裝扮完畢。
“照顧好他,我出去看看,有什麼情況及時喊我!”楚飛煙用毛巾擦了擦手,邊囑咐邊朝帳篷外走去。
宴文傑見狀,亦步亦趨的跟著楚飛煙一起出去。
帳篷外,人來人往亂作一團。
楚飛煙一出來,就看到一群人圍著擺在地上的殺手屍體指指點點。她耳尖的聽到三觀很正的人幫她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