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我不要,你走開。”
一個虛弱的聲音一邊咳著,一邊說著,聲音沙啞,而且不大,斷斷續續的,彷彿說句話都很費勁。
孟如畫哐噹一聲推開門,直直的走了進去。
床上,大夫人已經被那丫鬟弄的頭髮散亂,狼狽不已,那丫鬟正壓著她,將掉到地上的飯菜,抓起來,硬是塞進她的嘴裡,大夫人在痛苦的掙扎著,那瓷碗的碎片,割破了她的嘴,鮮血染紅了飯。
孟如畫看著這畫面心如刀割,伸手一條絲帶從自己的袖口飛出,纏在那呆愣的丫鬟脖子上,一個用力,那丫鬟飛了出去。
孟如畫將手中的絲帶一扔,那絲帶如鋼鐵一般穿過門口,直接掛在了院內的大樹上。
那丫鬟用力的蹬著腿,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說一句話。
孟尚書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他也沒想到,二夫人會做的如此絕,他已經很久沒到這來了,沒看到她,也只是以為她一心向佛,深居簡出罷了。
不過令他更驚訝的是,孟如畫的伸手,她的瘋病好了之後,她似乎整個人都不一樣。
“娘,如畫來晚了,讓你受苦了。”孟如畫走到床邊,輕輕的扶起大夫人,讓她靠著床邊坐好。
大夫人流著淚,不斷咳著,飯粒噴到了孟如畫的身上,她趕緊將頭扭向一邊,不讓孟如畫看到。
孟如畫一把抱住大夫人,將她摟在懷中,眼中的淚蓄滿了眼眶,可是她卻強忍著不讓它流出來,因為她才不會讓該死的人看見她的淚,他們都不配。
“娘,沒事了,沒事了,如畫回來了,以後沒有人敢在欺負你,那些壞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孟如畫抱著大夫人,一隻手在她的後背不斷的輕撫著,就像當初她剛剛醒來,大夫人安慰她的時候一樣。
大夫人只是嗚咽的哭著,還不斷的咳嗽著,縮在孟如畫的懷裡顫抖。
雖然大夫人對她來講並非完全意義上的親孃,但是她此刻真的有種母女相依的感覺,心中的痛也幾乎讓她整個人就要爆發了。
自己從小失去爹孃,對於孃親的印象找就沒有了,是大夫人當初那一個溫暖的動作,輕聲的安慰,讓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種來自母親的溫暖,滿足了她內心一直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渴望,如今,她怎麼能允許有人如此的傷害她。
沒有人,可以不為今天的事付出代價。
“小姐,先讓蘭溪給夫人清理一下吧。”蘭溪早已經淚眼朦朧了,端了水,拿著毛巾走了過來,滿心愧疚的說著。
她都沒想到,她上次幾乎把孟如畫能拿出來的東西都拿出來分給府裡的丫鬟、老媽子了,大夫人竟然還是受到了這樣的待遇。
都怪她,上次明明發現了二夫人和二小姐因為嫉妒而對夫人越加的不好了,卻沒有在小姐醒來的時候,及時的告訴她。
“不用,我娘,自然有人伺候。”孟如畫放開繼續抱著大夫人,沒有鬆手。
“你們倆去把院子裡的雪都清理乾淨,半個時辰的時間,掃不完,今晚你們就不用吃飯了。”孟如畫對著旁邊站著的兩個年級大的老媽子說著,那兩個老媽子不可置信的看著孟如畫,那可是一冬天的雪,他們怎麼可能半個時辰掃完啊。
抬頭看了看孟尚書,孟尚書亦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沒聽到王妃的話嗎?還不快去。”
“是,是。”那兩個老媽子趕緊點了頭,走了出去。
“你們兩個,去燒熱水,我娘一會要沐浴。”對著旁邊看上去年紀很小的新面孔說了一句,並示意蘭溪過去看著。
蘭溪點了點頭,帶著兩人向灶間走去。
“你,去把夫人的東西收拾一下,一會兒準備給夫人搬家。”看見屋裡僅剩的兩個丫鬟,孟如畫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