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跟她泡了個鴛鴦浴,把她全身看光光。這未免太丟人了,除非她不想再嫁給謝天鴻。
最後,她忍著心中的怒火,哼哼道:“什麼都沒做。”
這下子,把白遠枝氣到了,揚起巴掌揮過來,快要打到白溪的時候,看到她腦門上的傷,一時不忍心,收住了手,“胡鬧!胡鬧!我白家家門不幸,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這麼個胡鬧的閨女。”
白遠枝是個武將,幾百年不讀書,想半天想不出用什麼詞兒來形容,生生把一張黑臉憋紅了。
“爹,我沒胡鬧。”白溪不服氣,硬是爭辯了一句,甚至掐著腰跟白遠枝瞪眼,根本不怕眼前的老爹。
瞪了一會兒,白溪回過神來。她現在最討厭的人不是文鈞,是錦夏。她轉過頭,指著錦夏惡狠狠道:“賤女人,又纏著我的三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溪兒!給我回房間去!”白遠枝現在是真怒了,女兒任性刁蠻些,尚且可以容忍,但是,當著三皇子的面辱罵王妃,就是不僅僅是脾氣壞,而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溪第一次見自己老爹這麼生氣,沒再頂撞,跺跺腳,便出了房間。
目送她走遠後,白遠枝替女兒向謝天鴻賠禮道歉,直說是自己慣壞了閨女,出言不遜之處,請他和王妃多多包涵。
“不礙事,我和夏都不是斤斤計較的人。”謝天鴻給白遠枝一個面子,沒有責怪,一句簡單的話,便將此事含糊帶過。
白遠枝多看了兩眼文鈞,忍不住問:“這位穿白衣的少年,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錦夏臉有點熱,不好意思地說:“他不是公子,是我家的家丁。”
白遠枝臉上的表情開始僵了。
他看女兒氣急敗壞的樣子,就猜想,文鈞是不是對白溪做了什麼過分親密的事,本想打聽一下,如果家門相當,就讓文鈞家來提親,把女兒嫁過去算了。結果,文鈞是個家丁……
把女兒嫁給家丁,這……不成,絕對不成。
白遠枝心裡這麼想著,腦袋跟著左右晃了晃。
謝天鴻不解,為什麼白老將軍在聽到文鈞是個家丁的時候,臉色不好呢,難不成,他覺得,文鈞是王府的家丁,他不好意思責怪?
“老將軍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謝天鴻說。
白遠枝忙搖搖頭,“沒有沒有。老夫剛才在想,文鈞的年齡跟溪兒相仿,要是配成一對,倒是一樁美事。可惜,身份有些……”
老將軍真夠直接的,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一點兒不怕說多了,惹別人不高興。
哦,不對,不是別人,是好多人不高興。
文鈞當時就嚇得臉煞白。他得缺了幾輩子的德,才換來跟白溪做夫妻啊。他忙勸白遠枝三思,“老將軍,你要是為白小姐好,就千萬別這麼辦。我是個人渣啊,吃喝嫖賭樣樣不缺,最可恥的是,我還是個陳世美,見一個愛一個。您把白小姐嫁給我,等於是把她推進火坑。我相信您老是個好爹,一定不會做害閨女的事。”
錦夏說:“白小姐出身名門,得找個門當戶對的夫婿,文鈞是個家丁,配不上白小姐。”
他們越反對,白遠枝反而越想促成這門親事了,“男人不會吃喝嫖賭,算什麼男人。身份也不是問題,我替他贖身,從此入贅白家,做白家的上門女婿。以後有機會,多提拔提拔他,最多不過幾年,就是一員猛將。至於見一個愛一個,也不是大毛病,成親有了家室,就會收斂了。年輕人嘛,貪玩點怕什麼。想當年,老夫也跟他一樣,玩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後來還不是……”
跟上了年紀的人聊天,千萬別跟他扯到想當年,一談起這個話題,天黑之前是不會停下的。
謝天鴻和錦夏、文鈞三人,就在白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