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管是文鈞或者錦夏,她的目的都達到了。
皇后聞言,覺得是個好辦法,便派人去紫裳公主府請蕭紫裳入宮。
不多時,蕭紫裳來了。
蕭紫裳依然不改公主氣節,不肯向皇后行禮,只是淡淡地問了一聲好。
皇后命人賜座,隨後問道:“紫裳公主,本宮今天請你來,是想問一件舊事。十七年前,你生下的孩子是誰?”
蕭紫裳不肯說也沒關係,還有滴血驗親一招。在場的幾個人,分別取出一滴血,跟蕭紫裳的放在一起,誰是她的女兒,一驗便知。
錦夏有些擔心,萬一蕭紫裳指認文鈞,皇后輕信了,文鈞就是死路一條。說不定,白溪還會栽贓錦華,沒準兒,連景王府也會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拉下水。
牆角處的滴漏啪嗒啪嗒地響著,一滴滴水珠落下來,消逝了時間。
蕭紫裳在大殿裡環視一圈,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龐。她緩緩抬起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她就是我的女兒。”
細長纖美的手指,所指的方向,正是白溪。
雖然她在公主府足不出戶,但是,自從知道白溪是她的女兒以後,她開始有意無意地留心關於白溪的訊息。原以為,她的女兒是個孝順懂事的人,誰知,白溪竟然一次次犯下大錯,害人傷己,簡直不可饒恕。
有這樣一個女兒,不如沒有。
當皇后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即使蕭紫裳知道她的女兒必死,她也毫不猶豫指認了白溪。
有些錯,彌補不了,就該用命來償還。
白溪想過無數種可能,說出真相的人,可能是錦夏、可能是謝天鴻、或者文鈞、錦華,唯一沒想到的,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蕭紫裳歷盡千辛萬苦,把女兒生下來,偷運出公主府,託人養大,居然捨得讓女兒死。
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白溪兩手抱頭,十根長指甲插到髮髻中,連劃破頭皮、流出血來也沒有察覺。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她頭痛欲裂,幾乎站不穩當。
她不是蕭紫裳生的孽種,不能是!她只有是白將軍的女兒,才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對,蕭紫裳的孩子另有其人!
白溪勉強控制住心智,沒有發瘋。她的兩手垂下來,怪異地笑著,“姑母,我有證人啊。一直跟在錦夏身邊的丫鬟小嬌,她拿來了蕭紫裳女兒的襁褓,當初,那個襁褓,可是包著錦夏的。蕭紫裳的女兒是錦夏啊。”
皇后讓紅櫻把小嬌帶進來。
紅櫻領命,一盞茶時間後,不知從哪兒找來正在昏迷的小嬌。
幾個宮女把小嬌抬到大殿,就離開了。
小嬌闔著眼睛,手裡緊緊抓著一個包袱。
紅櫻取過她手裡的包袱,雙手送到皇后面前。
皇后解開,抖出一個襁褓。那布料不是北方常用,而是衛國的特產。襁褓也非全新,看上去,像是用穿舊的衣服修改而成。當年,蕭紫裳來到齊國鄴城時,穿的就是這樣布料的衣服。
她仔細翻看幾遍,發現襁褓後面有一條破損的口子,雖然用相同顏色的線修補好了,還是可以看出,破口附近有沒有洗掉的暗紅色血跡。襁褓上有破口、有血跡,說明孩子可能受過傷,說不定會留下一條傷疤。
襁褓包過誰,誰就是蕭紫裳的孩子。只要查一查誰的背後有傷疤,就可以一清二楚。
“溪兒、景王妃,你們倆跟本宮進內室一趟。”皇后放下襁褓,先一步走在前面。
錦夏不知道皇后打得什麼算盤,心裡沒底兒,多少有些害怕。
謝天鴻緊緊握住她的手,在她耳邊安慰,“我陪你過去,皇后不會拿你怎麼樣。”
三個人跟在皇后身後,一起來到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