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的保姆和傭人都是尉遲安排的,無論尉遲下指令給誰,他們一定會照做。
是他們背著白清卿教了阿庭這些。
所以尉遲早就想把阿庭給她撫養。
他可以不要白清卿,但一定要留下孩子……對啊,那次在素菜館吃飯,尉遲說的是……如果你是介意清卿,年後我就會送她離開,去紐約,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他從來沒有提孩子,是她下意識以為,所謂送走,是母子一起送走。
鳶也毫不懷疑,尉遲做下「留下阿庭」的決定時,就篤定了她遲早會接受,那個男人連想跟她和好都能一步兩步三步地算計,更別說是想魚和熊掌都兼得,當然會好好籌謀。
她閉上眼睛,心裡突然間,很憤怒。
是那種被欺騙了的憤怒。
阿庭一直都很可愛,一直都跟她很親,每天不知道喊了她幾句媽媽,有時候她都有種這孩子是她生的錯覺,呵,確實是錯覺,錯以為他跟她是天然親近,其實是被人調教好的。
設想一下,如果阿庭沒有這麼可愛,沒有總是黏黏糊糊地纏著她,沒有送她星星,沒有替她擋伯恩,她可能會撫養他嗎?
根本不可能,這可是尉遲的……私生子啊。
她又不是不會生,為什麼要養丈夫和情人的孩子?
尉遲布好局,一點點攻略,讓她主動接受他。
手機突然響起,鳶也低頭看,來電顯示,尉遲。
她接聽了,沒有說話,尉遲語氣自然地問:「你們在哪兒?」
鳶也只道:「有事嗎?」
「張老教授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拿阿庭的藥,她要出國參加一個學術論壇。」
阿庭的藥原本是每一週拿一次,張老教授大概是要出國很久,所以才再多給些藥。
「去醫院拿嗎?」
「對。」
「好,我過去。」
鳶也撥出口氣,抱起阿庭,將那些照片都收入自己的包裡,拎起小摩托,離開西園。
醫院門口,張老教授等候多時,鳶也整理出一個笑:「張老教授,新年好。」
「新年好啊,阿庭也來了呀。」張老教授笑著摸摸阿庭的頭,「這孩子跟你比跟阿遲還親。」
唇邊的弧度僵了一霎,鳶也抿唇:「過年還要出差,太辛苦您了。」
張老教授自然道:「習慣了,這次參加學術論壇的有不少血液科專家,我帶著阿庭的病歷去,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讓您費心了,」鳶也心頭忽然有個念頭冒出來,「不過,尉遲不是說,阿庭可以做手術了嗎?」
「是啊,但現在不是還沒到時候嗎?趁這段時間,我再看看有什麼別的治療辦法,總歸多一個辦法,多一份希望。」
鳶也慢慢問出口:「那麼,原來定好的治療辦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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