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的少女心立刻化了。可她哪兒能這麼輕易就和他和好?太沒面子了。
於是她氣呼呼地甩掉了他的手,陰陽怪氣地學著相親男的口吻道,先生你想幹嘛?
宗以文氣瘋了,張口就吼,我他媽想幹你。
羅伊娜冷冷地看他一眼,頭也不回地上了保時捷,從後視鏡裡看見宗以文也衝了出來,可卻沒上他的那輛越野,傻了吧唧地在雨中追著她的保時捷跑。
蠢到家了。羅伊娜想笑,看著看著就哭了出來。
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可真是煽情。
羅伊娜又點了一杯抹茶綿綿冰,姚東京看著她大口大口吃冰,擔憂地提醒:“吃太多冰不好,現在還是冬天。你不覺得冷麼?”
“冷。但有時候自虐很爽。”羅伊娜道,“誒,你知道嗎,姓沈的把安在音肚子搞大了。”
姚東京愣了一下,想起醫院裡看見的那次,點了點頭。
“然後那塊肉被割掉了。”羅伊娜勾了勾唇,忿忿道,“姓沈的太不是東西了,安在音從初中起就喜歡他,一直到現在,都沒移情別戀過。雖然我不喜歡安在音吧,但現在看看她這個下場,覺得她還是挺可憐的。”
姚東京沒想到事情真的這麼發展了,震驚之餘還是保持沉默。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在安家的酒莊子裡見過安在音第一面。
那時候,她穿一身校服裙子,黑長直的頭髮剛洗乾淨,溼漉漉地披在肩頭,一雙水汪汪的眼帶著笑,看見姚東京來了,就拽著安爸爸的胳膊,直將他拽到自己的嘴巴邊上,兩手搭在嘴邊,好奇地問,這個小姐姐是誰啊?
那一副天真爛漫的笑臉,還有嘴角邊的一個小梨渦。姚東京現在想起這些,竟覺得唏噓不已。
她忽然想吃冰了,於是叫服務員上了一盤冰沙。
和羅伊娜散了以後,姚東京接到了姚春風的電話,他先是問了段家這幾日的情況,姚東京報喜不報憂,只說大家都很好。姚春風一聽,便沉默了,他這個女兒他最瞭解,心裡藏事兒,從不和人分擔。
姚春風便問姚東京能不能聯絡到段家,姚東京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姚春風就解釋說,兩家不是約好了在xx飯店裡見一面麼。
還有這事。姚春風不說,姚東京都給忘了。
她給段西安打電話,打了好幾個,都通了,但是沒人接。於是她發了條簡訊過去,問他今晚上大家要不要見一面。
等到姚春風又打電話來催她了,段西安還沒回復她簡訊。
姚春風和駱金銀怕人等著,早早便到了xx飯店。
姚東京在段西安的公寓裡,默默地打掃了一遍屋子,又將金毛和薩摩耶的晚飯準備好,這才遲遲出門。
等她趕到xx飯店的時候,冷盤已經上了。偌大的圓桌旁,只坐著姚春風和駱金銀,二老沒交流,一個翹著腳垂頭看手機,另一個沉著臉發呆,不知在想些什麼。
姚東京的手機這時響了,叮咚一聲,是段西安的簡訊。短短三個字:取消了。
那一刻姚東京有崩潰的感覺。可很快她便剋制住,揚起笑臉和二老說明情況,陪著他們回了家。
二老等了一個多小時,臉色都不好看。一路上駱金銀冷嘲熱諷的,回了家臉色更難看。
她先叫阿霞熱了飯,在等候的空擋裡,一肚子氣不洩反漲。
姚東京站在一旁賠笑臉:“媽媽,你餓了的話我先給你削個蘋果?”
駱金銀沒說話,姚東京拿了兩個蘋果便鑽進廚房,沒過一會兒就端著個小盤子出來了。她很細心地將蘋果切成塊,擺到二老面前。
“你們先吃點餐前水果啊,墊墊肚子。”
姚春風笑了笑,抽了牙籤將蘋果塊兒喂到嘴裡,嚼了幾口便長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