穰的動作,這種煉器手法,可謂是從未所聞,大開眼界,這戰舟一旦煉成,絕非等閒法寶可比。
洞府之外,天地靈力如同山呼海嘯一般蜂湧而入,以玄冥聖山為中心,方圓數千裡之內,轟隆隆的響聲不絕於耳,整個玄冥聖山都被五顏六色的光華給遮在了其內,就連山巔之上噴薄而出的白色寒炎都紛紛倒卷而下,融入到了濃郁的天地靈力之中。
正北方向,一千多里之外的一處山巔之上,一名麻衣高冠相貌儒雅的年輕儒生臨風而立,靜靜望向五光十色的玄冥聖山,面無表情,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麼。
儒生身後,紫妍、丘龍子、鍾魑以及一名身材高大的青袍男子站得筆直,一動不動,神情卻是各不相同,望向玄冥聖山的目光中,有緊張,有驚異,有憂慮,更多的則是羨慕和嫉妒,法寶尚未出世已經引起如此驚人的天象異動,一旦煉成,又將擁有何等的威能?
正南方向,一處孤高陡峭的山峰之上,兩名金甲男子並排站立,左側男子身高丈許,相貌精悍,面白無鬚,顴骨高聳,鷹鼻鷂目,一對碧綠色的妖目精光四射,正是那名姓荊的巡殿使者,右側男子身高八尺,長相普通,膚色黝黑,裸露在外的一對手掌卻比常人的手掌要大上不少。
正西方向,一處湖畔,四名修士或站或坐,目光卻全部望向遠處被五色光影籠罩的玄冥聖山。
東側三千里之外,一名玉冠白袍鬚髮漆黑的中年男子盤膝端坐在一處山巔大石之上,正在閉目打坐,對於四周奔騰呼嘯的天地原氣仿若未聞。
離此不遠的另一座千丈高峰下方,一處隱秘的山澗秘洞之中,一名腦袋光光,肥頭大耳,衣袖高高挽起,**雙足的中年黃袍僧人,躺在一塊平坦的黑褐色大石之上,正在呼呼在睡。
僧人身畔,另一塊大石之上,蹲著一隻尺許來長的小小烏鴉,淡金色的腳爪和嘴巴,黃褐色的雙目之中透著一股靈動之意,一忽兒望望僧人,一忽兒把目光望向玄冥聖山方向,嘴角邊似乎還帶著一副擬人化的淡淡笑意。
一天過後,湧向玄冥聖山的天地靈力未見絲毫減弱,反而越來越烈,轟隆隆的響聲如同驚濤駭浪一般。
好在,玄冥聖山四周方圓幾十萬裡內,噴發著烈焰的火山隨處可見,空氣也炙熱無比,並沒有妖獸猛禽屍魅鬼物之流出沒,至於這些枯守在四周的修士,似乎是在等著範穰和水生把法寶煉製成功,並沒有任何出手打擾的意思。
又是半天時間過去,洞府之外虛掩的兩扇石門卻突然間軋軋作響著關閉了起來,撲向洞府的天地靈力紛紛倒卷而回,虛空之中到處都是刺耳的尖嘯之聲。
洞府內,嗡嗡的響聲中,一艘丈許來長閃爍著一道道青濛濛光影的飛舟困在五色光網正中,左衝右突,劇烈震顫著似乎要脫困離開,飛舟正中,有著五座小小的廳室,舟頭前方甲板之上豎著一根漆黑的旗杆,後方甲板之上卻有一座小小的傳送法陣,無論是廳室,還是傳送法陣,都是精巧之極,一道道淡銀色符文在飛舟之中閃爍不停。
範穰早已停止了噴吐本命真火,滿面狂喜地望著眼前的飛舟,雙手之中擊出的法決卻是絲毫未停。
“恭喜前輩,看來這戰舟已然成型了,不知道前輩準備給這戰舟起個什麼名字呢?”
直待大廳之內所有的法陣中樞全部停止了運轉,水生這才拱手衝著範穰施了一禮,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
“莫要心急,這戰舟只有被成功認主,才算是真正的煉製成功,否則的話,即使是最後關頭也會功虧一簣,待老夫先施法給這戰舟認主再說!”
話語方落,範穰大嘴一張,衝著戰舟噴出一大團赤中帶金的精血,嗡的一聲輕響,戰舟之上頓時罩了一層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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