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路都會很吃力,你能保證順順利利的走到蘭芝園?路都走不了了,還怎麼看好戲呢?乖啦,聽我的話,一會兒你們四人便相攜而去,不必有什麼顧忌。你家小姐何時注意過這些東西?”
說著,兩隻手便摸上了藍衣和浣綾的腦袋,就好像在摸兩隻聽話的小狗一樣。
藍衣立即不願了,嘟著個小嘴悶聲悶氣道:“小姐,奴婢不是小孩子了…”
“噗哧”,其他人忍不住笑出聲來,甘裳上前點了點她的額頭,笑著道:“一般這麼說自己的人,終究還是小孩子啊!咱們走吧,可別去晚了,連收尾的戲都看不到了。”
說著,一行四人相攜著走出了門。
慕晚歌眉梢微揚的看著四道纖細的身影,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只是,臨走前,她卻還是低聲吩咐了斷遙一些事情,便跟上那四個丫頭的步伐,一行五人往蘭芝園走去。
蘭芝園。
早在陶宇說第一句話時,劉枝早已經慌了神軟了身子沒了力氣,此刻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名凶神惡煞的衙役和他們手中抓著沉重的枷鎖時,更是眼前一黑,身子直直往後倒去。
鄧嬤嬤頓時慌了起來,顫抖著手拍拍劉枝的臉頰,痛哭流涕道:“夫人,您可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府裡那些天殺的小人實在是太多了。若是此刻您倒下了,豈不是順了那些小人的意?而且,相爺最疼您了,若是讓他回來見到您這副委屈的模樣,指不定會心疼成什麼樣呢!更何況,月底大小姐就要大婚,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的,豈不是給太子和大小姐心裡添堵麼?夫人,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兒啊…”
如此聲情並茂的一番話,若是慕晚歌在此,怕是要拍手叫好了,對鄧嬤嬤更是要刮目相看了。
先是指出相府後院內的事情,是有人在搗鬼,並以此將陶宇劃分在了後院之事外;其次,搬出右相慕世明和當今太子,既威懾到了蘭芝園內觀望的下人,又暗裡警告了陶宇此舉可能引發的後果,示意他不許輕舉妄動。
畢竟,劉枝再怎麼犯錯,也是右相府的當家主母。她身後還站著太子府和右相府,即將是紫啟國的皇親國戚!如此身份,可比現在的右相府夫人要高出了不止一大截。
果然,鄧嬤嬤此話一出,原本還散落躲藏在蘭芝園各處的下人們便不自覺的圍了上來,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包圍圈,堪堪將劉枝和鄧嬤嬤圍在了中央。
而此刻,就連陶宇也不得不佩服起劉枝的心思和手段來。不管她是真暈還是假暈,有這麼一個有力的臂膀,萬事不怕。
只是,一想到自己即將要面臨的難題時,陶宇卻不得不踢上這塊冷而硬的鐵板。如今,京都城的百姓都在看著喊著,要自己還慕晚歌一個公道。更甚至,朝中御史已經將此事捅到了皇上面前,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只能是秉公辦理。否則,一個不察便砸了京兆府的牌匾,也是間接的給皇家天威抹了黑。
這是他不敢想象的後果,更是皇上不允許出現的情況。
如此一想,陶宇心中瞬間便有了思量,朝著那兩名止步不前的衙役喝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將人緝拿歸案?若是耽誤了辦案,別說是你們,就是本官都沒有腦袋向皇上交代。”
他話音剛落,身後又走出了幾個身強力壯的衙役,往外圍的下人走去,臉色陰沉,橫肉縱生,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懼怕。
圍著劉枝的人,不是婢女就是婆子,幾乎不見男子。而滑稽的是,與她們對峙著的卻是清一色的衙役。如此懸殊的力量對比,讓圍在內裡的鄧嬤嬤頓時慌了起來,偷偷的捏了下劉枝的手臂,傳達著什麼訊息。
短暫的對峙後,雙方開始起了騷動。衙役們猛地撲了上去,將圍在外圈的丫鬟婆子扯開。若是原先這些丫鬟婆子還心存僥倖與懼怕的話,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