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比洛王的冰冷要舒服得多。
“王爺、世子、郡主,請坐。”早就有機靈的人退下去,將椅子準備好了。陶宇做了個“請”的姿勢,待三個身份尊貴的人都坐下後,這才快步走回了公案後,繼續方才的事情。
因為這幾人的到來,公堂中的氣氛變得微妙了許多。
慕晚歌依舊是一臉輕鬆的模樣,絲毫不見任何緊張。她清涼如水的目光淡淡掃了眼那靜坐一旁看戲的三人,心中徑自思量著與此事有關的人物。
且看玉淑梨一臉得意的模樣,她就知道此人純粹是來看戲的。若右相府後門處埋伏的人,真的是肅親王府派出來的。那她敢肯定,此事百分之九十與肅親王那老匹夫和玉淑梨這小毒蛇有關。說不定,在整個事件背後操縱的爪子,便是那四隻呢!
不過,玉雲洛會在這個時候跑過來,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自那次說開後,他也該知道,兩人之間再無瓜葛。而她雖與玉雲洛接觸不多,卻也多少了解一些他的秉性。此人冷漠嚴謹,應該不會奔著她這個人而來的。那又是奔著什麼來的呢?
微嘆了口氣,慕晚歌再看向那名墨黑色錦袍的男子。正是當初在皇宮假山後遇到的人。聽陶宇稱呼他為“玉世子”,那應該是肅親王府的世子玉景璃了。也就是,玉淑梨的哥哥了?
視線緩緩移到玉景璃的身上,此時,對方也正好迎上了她的視線,並朝著她點了點頭,神色頷首間似是極為熟稔。
慕晚歌眉一皺,心頭忽然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好像是午夜夢迴時泛著點點寒光的潮聲,一遍又一遍的拍打著沿岸的礁石,似清冷,又不似清冷,似溫潤,又比溫潤更令人舒心。這樣的感覺,沒來由得讓她眉心一跳。
忽然,玉景璃輕笑了起來,就連眼神裡都是滿滿的笑意。
慕晚歌猛然一驚,這才回過神來,有些無措的看著周圍,卻發現玉雲洛陰沉著臉,玉淑梨緊抿著唇瓣,而陶宇則是一臉的無奈。理智瞬間回籠,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盯著一個男人看了很久,隨即不自然的別開頭,試圖以此掩蓋住自己的失態。
陶宇見她終於回過神來,拿起桌上的玉佩,指著它冷聲道:“慕五小姐,有人在屍體堆中發現了你的玉佩,從而指證你殺了那些百姓,你可有什麼想要辯解的?”
“有!”慕晚歌抬起頭,略顯蒼白的臉色現出了一些疲憊,聲音也變得低沉虛弱了許多,“臣女不過是一介弱女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重病纏身臥床靜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又哪裡有什麼機會去殺人?眾所周知,臣女身子孱弱,怕是連刀都拿不穩,更遑論揮刀殺死眾多平民百姓了!還請大人明察!”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頓時喧譁了起來。
原先對慕晚歌持有的探究與懷疑,此刻變得無力了不少。
眾人紛紛看向慕晚歌,卻發現她臉色泛著病白,額頭上似乎還滲出了冷汗,整個人簡直是病若扶柳。而原先看到的挺直背影,此刻竟變得有些搖搖欲墜起來,彷彿風一吹,她整個人就要倒在了地上。
眾人心裡均是唏噓不已,若是這樣的人都能揮刀殺人,那他們這些無病無災無痛的人豈不是要修煉飛昇了?
而玉淑梨卻是滿臉陰沉起來,顯然是聽到了人群中的議論聲,帶著強烈恨意的目光直直射向淡然自若的慕晚歌,心裡對她極為不齒。
不過是殘花敗柳,名聲盡毀之人,居然也敢出來得瑟晃悠!
玉雲洛依舊是滿面冰霜,說不上悲喜,也說不上動靜,更甚至高深莫測的根本就讓人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而玉景璃袖中的手卻是緊緊的握成拳,腦中的記憶定格在了某個瞬間,透過慕晚歌那淡然自若的外表,他似乎又看到了無奈的偽裝與刻意的掩飾。
思及此,一顆心頓時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