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別院獨自生活。說不定,那裡的日子可比這裡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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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您怎麼來了?大夫不是說要您多歇著嗎?”見敏容在夏兒的攙扶下,小心地走上二樓,槿璽好一陣緊張,忙不迭滑下椅子,跑至敏容跟前,扶住她。小心地攙著敏容在書房的軟榻上坐下。
“你們別一個個地都這麼緊張,大夫只是說多休息,可沒說不讓我適當走動。額娘我又不是沒懷過,否則,你是從哪兒來的呀?”敏容見狀,好笑地點點槿璽的額頭,心裡則甜滋滋的。
自老爺知曉她懷孕後,告誡府邸上下,一律不許來打擾她,但凡有事需要請示,統統向他稟報,也沒將權下放給任何一房姨娘妾室。如此一來,真正是忙壞了他。
“女兒是擔心額娘……大夫也說了,這頭三個月是危險期,千萬要小心著些。”槿璽擔憂地皺著眉,像個小大人似的嘮叨,讓敏容忍不住掩嘴偷笑。
“額娘——您還笑我!”槿璽見狀,跺腳嗔道。她可是私下問大夫討了不少安胎的方子,希望讓敏容能順順利利地誕下這個寶貝。
“好了,女兒這麼心疼額娘,額娘開心著呢。今兒個,我也是有事找你……”敏容說到這裡,頓了頓,專注地盯著女兒說道:“璽兒,記得額娘與你說過的,關於你郭羅瑪法的事嗎?”
“女兒當然記得。他們……還是不肯原諒額娘是嗎?”槿璽見敏容似是有話與她說,索性也在軟榻上坐下,輕柔地安撫著敏容的背。
“不是……”敏容柔柔一笑,握住槿璽的小手,“他們……想要來接我們娘倆回去小住一陣子。”
“額娘不想去?”槿璽一語中的地問道。
“不是不想……選秀的日子快到了,你凝靜姑母託了郭羅瑪法,此次前去,必定想說服額娘讓你阿瑪出力……也不想想,依你阿瑪的性子,哪裡願意為納蘭家的遠房堂親做這些不切實際的通融?至於我,宜妃娘娘……就算性子再豁達,也不希望**再添新人……而我,也不想找她通融,不是我自己的兒女,我不會為任何人再去找她請託說情……更何況,選秀好比嫁人,不是眼前光鮮亮麗,就一定是好的……萬一……一個不好,會抱憾終身的……”
槿璽支著下巴,從她倒豆子似的絮叨裡聽出她眼下的心情異常低落,想必被前來傳話的人氣得不清。
納蘭家的勢利與無情,她已經見識過不止以回了。
正月裡隨敏容去納蘭家拜年,人沒見到,禮倒全數收下。
隔了幾日,納蘭家只遣了個嬤嬤來遞話,說老爺子身體不好,需要靜養。敏容一聽,又讓那人隨身捎去了不少上好的調理藥材,一干私房錢也全數貼入了納蘭家。
如此倒也罷了,畢竟血緣關係割裂不了。親情再如何淡薄,該慰問該孝敬的禮數,這些年來,敏容一概不少。
只可惜,在槿璽看來,這些禮數,就算是砸到河裡,也會蕩起幾圈漣漪吧,可入了納蘭家的口袋,沒有相應的回報也就罷了,時不時地還要上門來索取。好似便宜娘欠了他們似的。
只因她選擇了自己想要的婚姻?嫁給了她想要的男人?就該一輩子為這件事不停地補償他們?
夠了,也不想想當初他們是怎麼對她的!
生母早逝,在納蘭府裡受盡欺凌也就罷了。甚至還想將她嫁給六十歲的和親王做不知第幾房的小妾,只為了想給她那個不求上進的同父異母之兄長謀個好出路。被敏容請託宜妃求聖上指婚的旨意嚇愣之後,納蘭家上下均氣得揚言要與她斷離關係,當沒她這個女兒……親情的寡淡,最後如數體現在嫁妝上。
也因此造成了費揚古的誤解。以為敏容是不得已才嫁他為妻的。雖然他看重的並不是嫁妝的多少,可透過嫁妝,著實可以看出所嫁人家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