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鋒看了看他,自己脫了鞋子上了床,也鑽進了被窩裡,然後就發現,古羽好像是在躲著他似的,躺在那裡,闆闆整整的,也不往他身邊蹭了。
古羽身體偏寒一些,而他身體自動散熱,睡了這麼長時間,在寒冷麵前,小神醫早就低頭了。
能擠在他身邊,絕對不會再猶猶豫豫,不好意思了。
有的時候,手涼了都敢往他咯吱窩裡塞了。
現在卻老老實實的躺在那裡,也不跟他嘰嘰喳喳了,也不聊天侃大山了,這不像是他的睡前習慣啊?
可惜的是,古羽已經睡下語閻乄了,不跟他說話了,他也不說什麼,等到古羽睡睡了,把人扒拉到了懷裡,今天這是怎麼了?他都有一股捅破窗戶紙的衝動了,可是古羽突然就變了態度。
想不明白啊!
第二天一大早,倆人昨天睡得晚了點兒,今天就起的晚了點兒,還沒等起來呢,就聽門口有人喊,他們家的兩條狗狗也汪汪汪的叫了起來。
古羽翻了個身,把腦袋往被子裡一埋,實在是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
靳鋒起來了,他只穿著中衣中褲,披著一狼皮大衣就開啟了門:“吵什麼?”
看到靳鋒一個人從中間的屋子裡出來,站在大門那裡的盛安眨了眨眼睛:“將……靳不二啊,一會兒一起上山啊!”
同時心裡納悶兒,是他記錯了嗎?
聽張虎兄弟說,靳不二是住在廂房裡的啊?這裡是正房吧?
而且小神醫東邊是臥室,和小書房,中間是客廳,西邊是診室和藥房。
他們來過的,看過地形了,也踩過盤子了,應該不會記錯才對。
竹屋建的小巧玲瓏是挺好的,但真心是不大,一個房間無法容納下兩張床。
他們上次來,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得差不多,這點地方,真心沒有什麼地形上的複雜和難度。
也就是說,將軍要麼是在診室的診床上睡的,要麼就是……就在這個時候,古羽揉著眼睛走了出來:“幹嘛呀?一大早的就來了?什麼急事兒啊?還讓不讓人睡個覺了?”
昨晚心情複雜,他睡的也不安穩,夢裡都是靳不二那一雙,包含各種情緒的眼睛,看得他都心裡發麻。
醒來卻沒見到人。
聽到門口有動靜,他就走了出來,都忘了穿大毛衣服了,有些冷。
靳鋒一看他就這麼出來了,這可不行!
趕緊脫了自己的狼皮大衣把人兜頭蓋臉的就給裹了起來,然後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盛安都傻眼了!
這是他們將軍?
莫不是他沒睡醒吧?
古羽也嚇了一跳,一下子瞌睡都跑沒了!
而且他被罩在一片毛絨絨黑漆漆的東西里,奮力扒拉出來個口子,露出他憤怒的小臉兒:“你幹什麼呀?”
“幹什麼?”靳鋒生氣的看著懷裡的人:“你是不是想要生病?”
“你才有病!”他可是醫生,有這麼罵人的嗎?
罵別人有病,是侮辱;罵醫生有病,是雙重侮辱!
今天不把事情說清楚,他跟他沒完!
“你不想生病,怎麼穿著中衣就從臥房裡出來了?”他生氣,自己還生氣呢:“而且連鞋子都沒穿?要不是地上鋪了熊皮毯子,你的腳丫子都要凍傷。”
細皮嫩肉的就不要充什麼粗野漢子。
這裡雖然是江南,但現在是冬天。
平日裡冷的都不出房門一步的人,怎麼今天這麼冒失?
“哦……我忘了……是有點冷……。”一提起這個,古羽頓時覺得哪兒哪兒都冷。
幸好啊,靳鋒比他高,穿的也是狼皮大氅,把人這麼一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