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稻種子早在她離開京兆府的那一年種出來了,那時候的旱稻種子旱稻一號還要高產和耐旱,但為什麼直到去年她才推廣開來
是為了試驗它的穩定性,他們種了五年的時間才讓它穩定下來,也只有在確定它穩定下來的那一刻,它才是旱稻一號。
齊浩然回來的時候見穆揚靈還俯首案寫寫畫畫,道“不是說不給在夜裡看書寫字嗎小心以後眼睛不好。”
穆揚靈抓緊寫完最後一句,放下筆笑道“哪裡那麼金貴,怎麼樣,柳先生他們怎麼說”
“定了章程,明日我親自去會會那羅展。”
穆揚靈從桌抽出一張紙來遞給他,道“見到他一定要問清楚,他們種這糧種多少年了,產量各是多少,有沒有重大的蟲災和病害發生過,有沒有過絕產的現象,他們是大範圍播種,還是分開參差播種,耐旱性怎麼樣”
齊浩然聽得頭都大了,他哪裡懂得這些,忙道“我明天帶徐知州去。”
穆揚靈點點頭,“這樣也好,徐知州懂得多些,你要記得,這稻種先別要太多,我們得先自己種幾年確定他的穩定性後才能大規模種植。”
“那照你這麼說,這稻種還有絕產的危險”
“當然,氣候氣溫不一樣,水土不一樣,蟲害病灶也不一樣,如果有某一點集了它的致命弱點,說不定絕產了,當然,這樣的可能性較少,減產的可能性較大,但不管是哪一種,我們總要問弄清楚才能放心的推廣。”
齊浩然若有所思的點頭,所以他們並沒有落下風。
齊浩然微微一笑。
徐質看到紙條的東西還很激動,道“王爺想的可真周到,昨天卑職想了一晚也只列出幾項而已,總覺得有許多未盡之處,卻又總想不出是什麼問題,現在看了王爺羅列的問題,卑職才豁然開朗。”
齊浩然揮手道“爺又不會種地,這都是王妃列的,走吧,我們去會會那些人。”
徐質目光猶豫的瞟向他懷裡的小熊,小熊立馬抱緊父親的脖子,埋首在他懷裡不抬頭。
齊浩然抱著他的屁股,翻身馬,見徐質還愣著不動,蹙眉道“怎麼還不走”
“小,小世子也去”
“嗯,徐知州要是不會騎馬坐馬車吧。”說著打馬先走。
徐質見了忙扯過家丁手的韁繩,也翻身馬,心裡卻對齊浩然大搖其頭,他們是去談正事的,怎麼能帶著孩子呢
王爺也太寵著小世子了。
齊浩然卻一路晃晃悠悠的騎在馬,將兒子放在身前坐好,一路看到好玩的,好吃的都會勒住馬讓他看一看,有時候看兒子嘴饞了還會叫侍衛去買一些來,在馬邊坐邊吃。
徐質臉色越來越難看,很想前去進言兩句,但每次都叫王府的侍衛擋住,他總不能隔著幾匹馬衝著榮郡王大喊大叫,實在是有辱斯。
逛到後面,徐質已經從壯志滿酬變成了懨公雞,耷拉著腦袋任由馬跟在幾人身後,不知不覺間到了羅展等人落腳的客棧底下。
羅展的人早稟報了羅展,榮郡王帶著他兒子出來逛街,正巧路過他們這兒。
羅展站在客棧視窗往下看,見齊浩然耐心的抱著他兒子從街頭一路逛過來,那小世子對路邊雜耍賣藝的感興趣,騎在馬不好進人群看,那榮郡王竟然抱著他下馬,將孩子頂在脖子方便他看雜耍。
羅展心一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早聽說過榮郡王如何疼寵他的嫡長子,卻始終抱著懷疑的態度,畢竟漢人講究的是嚴父慈母,父親對兒子一向嚴厲,還有抱孫不抱子的說法,榮郡王位高權重,以後必定不止一個兒子,怎麼會對他如此寵愛
他算定了他是做戲或是故意放出這些話,連他的侍衛也是被騙的,可現在看他滿眼含笑的將三歲小兒頂在脖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