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嘴唇,雙眸裡已經醞染出黑色的霧氣,看起來隨時有爆發的可能。
沈墨一臉受傷的往床前跑去,伸手掀開了被子,接著一臉哀痛:“喜兒,真的是你——”
沈子言一字一頓的對問道:“喜兒怎麼會在這?”
大山見沈家兄弟都動了真怒,再者雙喜畢竟是沈家的兄弟,還念著沈家兄弟當年的救命之情,帶著愧疚的說道:“子言,是我雲家對不起你們。”
這時候沈墨一下子伸手抱住了雙喜,對雙喜問道:“喜兒,你是不是被大山和泉子虜來的?”
雙喜看到雙目赤紅的沈墨,眼神一冷,伸手就要推開他。
沈墨受傷的看著雙喜:“難不成,你是因為同我和二哥生了氣,自己跑來的沈家?”
是了,剛剛雙喜也沒向自己呼救,泉子還問雙喜要不要留下來——沈墨越想越絕望,憤恨的看著在床上坐著的泉子。
這時候站在門邊上的沈硯,伸手拎起了門口的那砍柴刀,那刀雖然很鈍了,可是誰要捱上這麼一下子,難免不出事。
沈硯拎著刀,就衝著泉子而來,雙喜一下子驚叫著推開了雙喜,攔在了泉子的身前:“你要幹什麼?”
雙喜攔住沈硯,到也不是她怕泉子受傷,當然也不是害怕沈硯攤上了命案。
而是作為一個現代過來的文明人,她見不得人打架,何況這架還是是因為自己而打起來的?
要是泉子這一次因為自己受了傷,那自己可就真成了虧欠了泉子的了!畢竟不是泉子把自己搶來的啊!
但雙喜的做法,在其他人的眼中就變了味道。
沈子言沉默的看著雙喜,那眼神中已經燃起了一簇火苗。
沈硯手中的刀,一下子掉在了地上,看著雙喜一字一頓的問道:“你喜歡他?”
雙喜聽到這話,心中一怒,自己喜歡誰和他有什麼關係?他不喜歡自己,卻想強上了自己,嘴裡說著自己不如野豬,可還是對野豬動了欲-念,到了現在,有什麼資格問自己喜歡誰?
這話若是沈墨問出來,雙喜怕是也不會生氣,她雖然不知道沈墨喜歡不喜歡自己,但是沈墨對自己的那一片赤誠之心,她是知道的——
現在雙喜不想理沈墨,也是氣這個一直對自己很好的男子,自己在他的心中,沒有他的兄弟重要。
雙喜還沒來得急回答沈硯的問題,泉子卻是一下子笑了起來;在他的眼中,雙喜肯為自己,攔住了沈硯,那是莫大的幸福。
“咱們談談吧。”大山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打破了幾人中尷尬的氣氛。
沈子言溫和一笑,似乎眼前這些鬧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伸手把大山家那被自己撞開了的門關上了,接著說道:“那就說個清楚吧。”
“喜兒,你過來。”沈子言看了一眼那在攔在泉子和沈硯之間的喜兒說道。
雙喜看了著沈子言,有些猶疑,她和沈硯還有沈墨生氣,但實在很難對沈子言冷著臉,剛剛他進來的時候,頭髮已經被染上了霜雪,現在化開了,有些溼淋淋的,雙喜看著這樣的沈子言,有些不忍。
沈子言見雙喜身子沒有動,大步走上前,伸手把雙喜抱在懷裡,坐在了床上。
雙喜不敢掙扎,現在她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徒增尷尬。
沈子言看著那對泉子劍拔弩張的沈硯,沉聲說道:“沈硯你坐下!”
沈硯只好抿著嘴坐下了。
“沈家兄弟——”大山的聲音有點乾澀,不知道那話怎麼才能開口。
沈子言笑著說道:“大山兄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欠你的銀子,也不是不會還,但是喜兒是沈家的媳婦,還希望你能明白。”
泉子接過了話頭:“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