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寨有近六十萬兵馬,只須抽出十六萬,對外宣稱到黃州提防大理水師,以此迷惑大理密探。除十六萬,大寨仍存四十餘萬兵馬堅守,大理定不敢貿然前來強攻。”沐天青眯著雙目,思索得失,緊接道:“縱然就是大理探子得知十六萬兵馬其實是奔向長沙,段語嫣提前做出安排,我軍在自已境內,打與不打皆掌握於我們手中。何況,眼下情勢我軍處於不利地位,讓段語嫣先動,只要一動定會露出破綻,待到哪時我們尋找到漏動,對其強勁的會心一擊,這才能打破僵局。”
此計就是反客為主,也能說是打草驚蛇,他的目的不在長沙,只想讓段語嫣貿然輕動,貿然裡定會有破綻,到時他死死咬住破綻反敗為勝。
前後思索了一番,楊鐵槍鬆動點頭,手比地圖道:“我十六萬兵馬從黃州南門明入,西門暗出,大寨設四十餘萬兵馬依舊堅守,大理定不敢輕舉妄動。大理主力設於南昌四周,南昌與長沙相距四百里之遙,倘若段語嫣得知長沙有變,輕裝來救也須得近日。長沙呢,此城位於南昌之後,前面有大軍擋關,城中定然鬆懈無備,攻之簡易,只要我軍扼住其咽喉,揮軍南上,前後夾擊南昌諸地,大理必成河中鱉蟹。”
眾將大喜,連連點頭,沐天青接著說道:“再則,情況若有變動,我軍於自已境內,撤退最多就lang費些搬運功夫,無甚大礙。”
“就這麼辦。”一路吃敗仗過來,猛虎大將軍寬大的拳頭重捶在地圖上,咬牙啐罵:“就讓姓段的大敗於此。”
長沙是大理的糧倉,只要奪得長沙,就算不夾擊段語嫣,她也一定要退,在她撤退之時,他就緊跟於後收復失去的疆地。沐天青目光深邃,凝看地圖的雙眼閃爍光芒,不吭半聲仔細深想所有得失利弊。
大理軍寨。
研思著軍略一整夜,阿真不知不覺趴到沙盤睡找了,天宇澈亮時,耳畔響起小姑的叫喚,腳一抖,迷迷糊糊醒了過來,想也不想便問:“有動靜了?”
“是!”王可姑媚眼水靈,挺站於他身邊稟道:“探子來報,天未亮時,敵寨的兵馬突然向西移動,說是增援黃州。”
自得知沐天青來為監軍,阿真就知他會有所動作,畢竟自已曾敗於他手中,那一敗讓他失了心頭至寶,直到現在心臟那道傷疤仍然未愈。夏周的這些將軍們,個個都是蠢豬,只會荀全安生,沐天青有想法,有做法,他絕不會和坐以待斃,他深明他。
從椅上站起,阿真急走到軍圖跟前,目光極快鎖定住西移的方向,“黃州、鄂州、嶽州、洞庭、潭州?”
王可姑守站於身側,一雙媚眼學他向巨大的軍圖看去,圖內密密麻麻的城鎮山林猶似天上繁星,看的眼花繚亂不知所云,可少爺卻對如繁星密麻的軍圖望的出神仔細,也不知他到底是在看哪裡?
“沐天青就這麼點能耐嗎?不應該呀?”抱著胸,阿真雙目往地圖上的戰略要地掃看,嘴裡唸唸有詞,“難道是被周錦煨那頭蠢豬逼急了,狗急跳牆了?”
細細凝看軍圖,遊江西移的方向就這幾處,沐天青說要增援黃州,黃州有遊江天險,易守難攻,何須大軍增援?很顯然他是要繞到背後扼住他的咽喉,這點無庸置容。若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嗎?增援黃州騙三歲的小娃兒去吧。
“小姑,可有探到夏周多少兵馬暗向西移?”阿真皺眉詢問。
王可姑輕搖了搖頭,“原駐紮的軍寨未拔,探子只能目測十數萬,具體不清楚。”
沐天青是要繞道奪長沙了,長沙是他的糧倉,屯著三軍將士的軍糧,至關重要。但此軍糧與沐天青相比,他丟棄三月糧草又有何痛?實在思索不出兩全之法了,兩權相害取其輕,牙一咬,腳一跺大喝:“速把段奕平、佈道、魯丫叫來。”
“是!”王可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