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叫喚頓歡喜的不能自已,手舞走蹈奔近。“真哥,三萬狗崽子除逃出城的幾千,其餘盡數殲了。”
沒有他們滿心歡喜,阿真心態平平,掃指著大量虐屍兵士,皺擰眉頭道:“叫大家趕緊把屍身搬出城焚燒,我還有事要吩咐。”
“是。”三名將軍整齊應喏,轉身揚喉催促虐屍的大量兵士。
“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亡告乃翁。”站於城樓上,他雙手握捏牆簷,遠眺焚燒屍身的黑煙,心情極為沉重。
詩句落地,重重嘆出一口氣,他才轉身喚道:“三位將軍。”
“真哥。”三名老將軍佇立於他身後,齊聲應答。
“死去一千多名兄弟的隨身物銀簽入帳冊,每人再打賞十兩,回國時轉交給其家眷。”他們家人是永遠盼不到他們歸來了。
“是。”三人威嚴領命。
“嗯。”雙手負背,巡看立滿城頭的大量兵甲,輕嗯一聲轉身繼續向遠處的眺去。
立於三位老將軍身後的蘇淨塵等人狐疑相覷一眼,茫然看著前面這道蒼蒼背影,不知他在惆悵什麼。
眺看焚火的雙眼徐緩移向沉沉西墜的黃月,阿真才牛嘴不對馬尾喃道:“星空清澈,圓月明淨,看來明天依然是大熱天。”
祈英聽前面喃語,丈二金剛茫然左右看了看蘇武與鄭絨,才點頭回道:“原野盆地雨水本就少,照此夜明景,明日必大熱。”
原是自語,卻有人回應,阿真身膀不動再徐看了浩瀚天宇一眼,才深深嘆出一口氣施令:“祈英、鄭絨。”
突聞令聲,被點名的兩位老將心頭一定,趕緊齊聲應答:“在。”
碩長身軀扳轉過,阿真嚴威下令:“命你們率自已所部八千人,齊集城中所有油火,於清晨出城在無人曠野上伏藏,待明日正午急奔近奇木峰,瞬間把火箭、桐油、蠟火齊射進峰內,不得有誤。”
“是。”兩名老將軍喉嚨顫抖,一肚子疑問不敢問出,抱拳領下軍令,才急轉身拾步下樓,領著八千兵馬滿城搜尋易燃、可燃之物。
八千兵馬攜燃物,於疲昏正午突燒乾燥山林,母狼你可要好好保重了。回想那張莊嚴美麗的臉蛋,阿真重嘆一口氣喝令:“蘇武。”
“在。”老爹雖然不知愛婿要幹什麼,可兩個老傢伙都領到軍令了,心裡正著急呢。
“誰都不許睡,把剩餘兵馬全調到牆樓嚴守。”
“這……”聽聞此令,蘇武心頭一跳,老臉褪色急道:“愛婿,你把大份兵馬調派出城,如再把剩餘的兵士抽調到城牆,大門無人堵守,如……如遼狼攻城,大門瞬間便會被破。”
“放心,急追而來的兵馬倉促追趕,無攜帶任何攻城器具,怎麼攻打城池?”他林阿真是笨蛋嗎?
“可是……”剛才在牧寨蘇武也是親眼所見這批急追的遼狼除馬匹、兵器外沒任何雜物,但他說的不是這批兵馬呀。“愛婿,我怕的是西北路詔討司前來的兵馬。”
“呃?”聽聞老爹說的是西北路招討司,阿真輕愣過後,傻眼愣看眼前這張擔心的老臉,一時間他狐疑了。
“老爹,你的意思是……”想了想,阿真輕皺眉頭弱問:“他西北路招討司兵馬插上魚鱗游過古河,再穿過魯烏族所駐紮的山營,然後如鳥人一樣插上翅膀,在四個時辰之內飛了近三百里?”說到這裡,撫摸下巴更正道:“不對,從這裡逃出去的兵士得先騰雲駕霧在今夜趕到招討司,然後招討司的兵馬才能按鳥人之速來算,如逃出的敵軍今夜沒法趕到,那此司的兵馬得先從鳥人修練成仙鳥人,才能在眨眼‘瞬間移動’到咱們跟前。”
汗……
才說了這麼一句,老爹頓被臊的滿臉通紅,額頭三條窘線下滑。想了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