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揖拿住了,候爺喚他來幹什麼?戰戰兢兢從地上爬起來,潘亮很是疑惑,抱拳躬問:“不知候爺打算如何處置此大膽兇徒?”
“嗯。”提到正事,阿真眯眼道:“此四人真是膽大包天,本候雖可以就地處決他們,但又怕遺漏什麼,所以想送到皇都交由三司審理,所以才請潘州府當夜前來。”
“候爺所濾的是。”潘亮知拍馬屁的時候到了,趕緊揚頌:“惡徒明目張膽前來刺殺,定然受人支使,候爺能放下仇怨顧全大局,實想為我不及,是我等榜樣。”
“是不是受人支使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把此四人交由三司去煩惱即可。”
“是是是。”潘亮哪敢說不是,連連躬身道:“一切聽從候爺吩咐。”
“明天我便要赴境,沒那時間去搭理這些事情。所以就請潘州府安排囚車押送此四人,親手交予三司如何?”不認為他敢說不,不過虛偽還是得做全。
“別說只是此如,縱然就是讓下官赴湯蹈火,粉身碎骨也義不容辭。”呼!原來只是這麼一件小事呀,這位蘇姑爺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呵……”眯眼訥笑,阿真滿意之極點頭吩咐道:“深怕此四人還有同匪,所以還請潘州府押六輛囚車,囚車上蓋住黑布,且發榜告知百姓,就說連月來的無頭兇犯已抓到。”他要赴湯蹈火、粉身碎骨是嗎?那他就讓他去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小小的蘇州府幹上御史大夫,這可不太妙啊。喔呵呵呵!不過他保他沒事,只要這個蘇州府聽話的話。
“是。”半點疑問也沒有,本就沒什麼容量的大腦,再怎麼想也就只是幾名匪徒,潘亮是應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勿須審訊,也勿須與此四人多廢唇舌,押送給三司即可。”說道,從懷裡掏出的一封信遞給他,小心再道:“回府後馬上安排囚車與人馬,天亮之時敲鑼打鼓告知滿城百姓,對外宣稱連月殺人兇犯已抓到。”
“是。”接過那一封書信,潘亮有些疑惑,可卻不敢多問半句,躬身辭道:“請候爺容下官先行告辭。”
“去吧。”
“下官告辭。”得到允許,潘亮再深深作揖,轉身後急急往蘇府大門邁去。
“嘿嘿!”目送沒啥腦容量的蘇州府離去,阿真陰笑搖了搖頭,心情很是不錯對兩位老爺子調侃道:“這個潘亮玄嘍!”
“姑爺,何苦要讓催州府去趟這一淌渾水?”蘇顏很是不明白。
“我心裡有一些疑惑。”抬指敲了敲自已的大腦袋,阿真疑惑道:“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可就是感到不對勁。”
他疑惑的表情令瀋海和蘇顏皺眉。“哪裡不對?”
“不知道。”搖了搖頭,撐桌站起,負手仰看極沉的月牙好一會兒。“無頭命案是慕容山莊乾的,慕容山莊是西夏的走狗。淮水提督、江寧河督、駐節總督和兩淮鹽運使……”上望的眼眸隨著昏黃月輝幽幽晃動。“除這個江寧外,另外三人全都是大員。”
瀋海與蘇顏齊聲咐和道:“是呀,這三人全都是正二品封疆大吏,牧守一方的大員。”
“為什麼全都死於蘇州?”疑惑出來了,阿真像是在問他們般自喃:“四個天南地北難湊到一塊的大爺,為什麼卻全死於蘇州?”
“這……”瀋海和蘇顏一愣,抓著白髮腦門。“照姑爺此話,那倒也是?太奇怪了。”
“還有更奇怪的。”撂起嘴角,阿真轉身瞟看兩顆白髮愣頭,切入要害道:“且不說這個兩淮鹽運使。淮水提督、江寧河督、駐節總督在蘇州死於非命已有月餘,你們說這裡面最害怕,最受牽連的是誰?”
“呃?”瀋海和蘇顏茫然相覷一眼,愣想了想。“既然死於蘇州,責任最大應該是蘇州……”被開導的兩人駭然倒抽了一口寒氣,整齊老指直指府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