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壽寧侯悻悻走出承天門,臉色難看地瞪著秦堪:“你真是陛下派來保護本侯的?”
秦堪微笑拱手:“侯爺現在相信了?”
“本侯到底有什麼危險?”
“下官只是奉命保護,其他的我可不清楚。”
秦堪擺出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壽寧侯越瞧越不順眼,二人積怨已久,陛下竟派他來保護,這不是故意噁心他嗎?
至於陛下和秦堪說什麼有危險,壽寧侯是一個字也不信的,雖然橫行京師,卻沒得罪過大人物,無端端的誰會來害他?可笑!
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壽寧侯也無法反對。
氣焰囂張地指著秦堪的鼻子,壽寧侯惡聲道:“姓秦的,陛下叫你保護本侯,你就得用心盡力,直說了吧,本侯很不待見你。有事沒事別老在本侯面前晃悠……”
秦堪微笑:“一定。”
“侯府的內院你們這幫傢伙不準踏進一步。不然叫人打斷你們的狗腿!”
“贊同。”
“本侯出行你們護侍左右,本侯一聲令下,讓你們揍誰就揍誰。”
“完全同意。”
“酉時以後本侯有家丁護院保護。不用你們錦衣衛在我面前礙眼,有多遠滾多遠。”
“毫無異議。”
見秦堪笑眯眯的如此配合,壽寧侯也無話可說了。狠狠一甩袖子,扭頭便走。
丁順氣得勃然變色,看著壽寧侯頤指氣使的背影,不解道:“大人為何如此順從他?這不像您的為人呀。”
秦堪陰沉道:“我就是要這樣慣著他,讓他像個王八蛋似的滿街橫行,將來有一天拖著瘸了的腿魚肉百姓時,被正義的百姓們活活砍死在街頭……”
丁順愕然:“被砍死可以理解,何謂‘拖著瘸了的腿’?”
“你忘了我說過,我要打斷他的狗腿。你以為我是開玩笑的?”
…………
…………
丁順一直以為秦堪接近壽寧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誰知秦堪毫無動作,竟然真就這樣開始每日貼身保護壽寧侯了。從北鎮撫司牟斌手裡討到了調令。秦堪調集了數百錦衣校尉守在侯府四周,每次壽寧侯出行。秦堪不慍不火地跟在後面,無論壽寧侯在他面前氣焰囂張跋扈到何等地步,秦堪也只是微微的笑,從不多言一句,彷彿他的使命真就是保護壽寧侯不受傷害。
丁順快瘋了。
他敢對祖宗牌位發誓,印象裡的秦千戶絕對不是這麼好脾氣的人,跟了他一年多了,老上司是個什麼德性丁順最清楚,看似溫文儒雅,笑容可掬,但他的內心最陰暗,最狡詐,而且睚眥必報,若說他被壽寧侯呼來喝去毫無表示,反而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打死他也不信秦千戶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良懦弱了。
有陰謀!秦千戶一定有陰謀!
丁順讀書不多,腦子不夠使,想破頭也沒想出秦堪會出什麼損招兒,每天還得強裝著不動聲色,跟秦堪一起保護壽寧侯那爛人,幾天下來,丁順明白蒼老憔悴了許多。
真想給秦千戶再跪一個,求他把陰謀完完整整的說出來,這樣下去丁順會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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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堪也快瘋了。
殺馬示威事件發生數日之後,又有人找到了他,這回是官員。
夜幕降臨,秦堪領著丁順回千戶所,壽寧侯立的規矩,酉時之後沒錦衣衛什麼事了,秦堪自然順從,若不是為了自己心中那個計劃,傻子才願意貼身這號爛人。
街上行人很少,寒風蕭瑟的街頭,幾片枯黃的落葉被風吹起,又